圣上马上问道。他从不相信什么奇遇啊,巧合之类的,所谓的巧合只不过是处心积虑的结果。
“哦,这倒没有。那王大人说他素有此疾,每遇紧张之时,便腹痛难忍。”
荣喜道。
圣上轻蔑的一笑。随手拿起了手边的奏折。荣喜见此,只得加紧说道“那徐子义便是仁泰茶楼案之日,负责前往勘察之人。奴才去时,他正好在场。”
圣上此时已知事情的严重性,因此一言不,让荣喜把经过说清楚。
“……,昨日在万寿节上,他必然是认出奴才了。后来遇到了应皇子,两个人朝着奴才这边说着什么,想来是知道了奴才的身份。那徐子义当时就啰啰嗦嗦说了许多,说仁泰茶楼不是毛贼所为。奴才怕他跟应皇子这么一对榫,这仁泰茶楼只怕就瞒不住了,若是传扬出去……”
圣上手上拿着的奏折一下跌落在书案上。
荣喜忙叩头说道“那徐子义是个孝子,其母年迈,一向是在义王的药铺里为其母医治,跟应皇子相识也不足为奇。而且奴才一被现就赶紧躲在了暗处,留神观察二人的表情,看应皇子好像是一无所知,只顾说笑。而且徐子义没多时就离席而去了。想来当时是没说什么。”
“这样危险的一个人,你竟然能留他到今日!”
圣上隐忍着说道,紧握的拳头重重敲击在书案上。
“奴才以为……”
荣喜没有说下去。
圣上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小小的刑部司官,跟荣喜这样一个大内总管,交集的机会几乎为零。可事情偏偏就这样凑巧,让两人又遇到了,还又加上了一个应皇子。
“那徐子义现在何处?”
圣上问。
“奴才一早就去到了徐子义家,可那徐子义并不在家里。奴才已将那一条巷子的人都拘押了起来,包括徐母,以防走漏消息。只等着徐子义一回来,就可将其拿下。”
荣喜忙道。
“拿住了徐子义便将其他人放了罢。”
圣上摆手道。
“那,应皇子……”
荣喜看着圣上的脸色问道。
圣上已经埋头看着奏折,此时头也不抬的说道“朕自有安排。”
爆竹声声除旧岁,锣鼓阵阵迎新年。
在铺天盖地的爆竹声中,新的一年又如约而至。新年新气象,就在这一年春节,圣上大开方便之门,放开了对皇子们的禁令,不再限制皇子们出宫。这一下,除了五皇子和瑞皇子年纪还小,其余二三四皇子都如同出笼的野马一般,日日流连宫外,与一帮世子饮酒作乐。因此,这一年的春节过的格外热闹。
应皇子和皇妃几乎日日都会外出饮宴。府里的下人们也落得清闲。每日吃罢饭,不是歇息,就是三五成群,斗牌取乐。随意吃喝笑闹,瓜籽果皮散落一地。紫玉看不过,便只得自己收拾了。还得不时去往皇妃屋里看着炉子,怕皇妃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屋子里冷。
正又要过去看炉子,却见撒子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便站住了,问他可是皇妃有什么要的。
“哦,”
撒子也停住脚说道,“晚间四皇子在画船上宴客,皇子怕河边风大,让回来给皇妃取一件衣服。”
撒子说着略一躬身,“有劳姑娘了。”
紫玉不由抿嘴一笑。这撒子看着粗野,其实是最古板的一个人,不像大麻花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讲究。这几日皇子皇妃外出,都是他给驾车,因此浑身上下也焕然一新。丫头们这才看清这撒子原来还很年轻,并不是她们以为的小老头。
“你且稍等。”
紫玉说着,回屋拿了一件披风。想了想皇妃穿的衣裙颜色,又换过一件乳白色的鸵鸟毛,这才出来。皇妃穿衣服讲究配色,不能乱拿,要不她宁可冻着也不会穿。
撒子接过衣服,却没有立时走开,而是迟疑着说道“我前些时在园子里捡到一条丝巾,……不知道是哪位姑娘丢的,也不好相问,就一直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