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断然拒绝道,“知瑶要嫁去孝王府,不可能去南昭王府。你说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愿意嫁过去?”
应知鸢听见王氏的问话,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让往事感到不妙的笑来,“非要我嫁也可,不过,身为将来的南昭王妃,侄女的嫁妆可不能带寒碜,就带个二十万两白银,3o来家铺子,十来个农庄做压箱底的嫁妆,表面上再加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就好了。”
“你做梦!”
王氏还没怎么说呢,应老夫人就先破口大骂起来。
“你父你母都已经死绝了,现在你们大房家徒四壁,还想要这么丰厚的嫁妆,我告诉你没门!”
应老夫人反应激烈,就差没有亲自下来手撕应知鸢了。
应老夫人本身的出身就不是很好,毕竟要是她娘家有权有势的话,也不可能嫁给当初的应老太爷做填房。
也因为自己娘家只是一个卖杂货的小商铺,在家中见过自己父母因为一点小钱斤斤计较天天吵架,所以应老夫人对钱财看的很重。
应老太爷刚刚把她娶进门做填房的时候,应平凌还只有十来岁,当时虽然已经跟原主的母亲江念雪订了婚,但是江念雪那时还没有进门。
所以理所当然的,那段时间的应府中馈是被应老夫人给掌着的。
但是应老夫人的见识又让她没办法管好当时的应府一大家子人,连应平凌的婚宴都是江念雪娘家那边派了有经验的嬷嬷来操持完成的。
所以在江念雪进门以后,由应老夫人掌管还没几年的中馈就被移交到江念雪的手上了。
应老夫人对王氏的不满,从那时起就达到了巅峰。
后来应老夫人火生下应平涛,随着应平涛一天天长大,江念雪夫妇却迟迟没有怀孕,应老夫人又仗着孩子闹幺,想把应府中馈拿回去。
但是她的话被应老太爷给严厉地拒绝了。
从那以后,一直到江念雪去世,应府中馈才又重新回到了应老夫人的手里。
原主的祖母和母亲的嫁妆也都被应老夫人给收拢了。
有那么一大笔的财富,按理来说,应府应该不缺钱的,但是应老夫人把钱看的紧紧的,只愿进不愿出,那些嫁妆只有她自己能看能碰,其他人连想都不能想一想。
非必要的开支,应老夫人是绝对不愿意拿出来的。
否则,王氏作为应府唯二的女主人,也不至于都十几年了才攒下那么一点的私房银子了。
应知鸢面对气的跳脚的应老夫人,语气质疑地反问道:“是吗?可是孙女记得孙女亲祖母和娘亲当年嫁到应府来时都是十里红妆的,按理来说,这些嫁妆都是属于大房的。按照本朝律法,未经妻子允许,夫家不得动用妻子的嫁妆。
孙女记得,祖父和父亲都没落魄到要祖母和娘亲用嫁妆贴补的份上,所以那些嫁妆应该都还在的,大房怎么会一穷二白?”
应老夫人被应老夫人的话戳中了心肺管子,“那些嫁妆如今都是应府的了,当然应该是我的,小兔崽子你想都别想。”
“祖母,你要是不通本朝律法,孙女可以让二叔回来给你讲讲。你是继室,原祖母的嫁妆,你是不能触碰分毫的。父亲虽然要称你一声母亲,对你有赡养义务,但这份赡养也跟孙女的母亲无关,一个继婆婆是没有资格拿着儿媳的嫁妆的。
当家主母的嫁妆,只能传给与当家主母有血缘关系的儿女,连庶子庶女都是分不到的。
所以,您要是知法犯法的话,孙女少不得要请京兆尹来断断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