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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种种因由前尘往事(第2页)

傅传书呛地一声从背后抽出本派掌门信物鱼龙剑,冷笑道:“袁师弟且看今日谁难善终?”

他唰地舞了个剑花,剑诀一引,一式“又见青天”

直刺袁承天肩臂。袁承天见大师兄已然不念昔日旧情,不由心中万般苦楚齐涌心头,以前同门师兄相亲相爱的情景浮现于眼前,可是谁成想今时今地却成仇雠,拔剑相向,是要对方死于剑下,能不悲伤?二师兄关俊杰死于大师兄手下,不可谓不残忍,他又行杀人之举,将那白凤城毙于“五指朝阳断魂掌”

之下,接连杀人,非但没有罪恶感,反而自以为是,看来大师兄心智已然走火入魔,无人可救,只有他自己救自己,旁人都是徒然。

袁承天见剑来,自然不能受其戮,顺手折其杜鹃枯树枝,以轻灵的一式化去大师兄这凌厉噬人的招式。随既反手一指,树枝竟而啪地一下打在他手背之上,这招起式突兀,傅传书竟而避之不及,被袁承天手中树枝重重打在手背之上,起了道红印,火辣辣生痛。他心中恼怒,右手剑忽地翻转,誓要将其杀戮于剑下,否则难以心安,只见剑气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将杜鹃树上花枝纷纷削断,石屑纷飞,可见傅传书再无仁慈,痛下杀手。袁承天忽地身子跃于半空,轻灵灵一个转变,头下脚下,手中枯枝击向傅传书头顶要害。傅传书手中剑上撩,竟而将袁承天手中枯枝削得纷纷碎,此时手中已无东西可赖,似乎只有以手相搏。袁承天借势落地,然后伏地派出,攻大师兄傅传书下三盘,尤以下阴为最,如果一招拿实,非立毙于当场不可!只是袁承天念同门之谊,不欲下其杀手,所以虽然攻其下三路,然而总是点到为至,不欲杀人。傅传书并不念师弟恩情,以为他武功不逮,便有所不能,所以视而不见,手中剑只顾杀其要害。嗤嗤声中竟而挑断袁承天衣衫,险险伤及胸膛。傅传书眼见便要成功,更是大吼一声,步步紧迫,意在一举成功!袁承天见大师兄傅传书步步紧迫,心中不由懊恼,心忖:你一再过为己甚,那么便休怪我无情。他见傅传书剑来,觑准时机,二指倏出将这鱼龙剑剑身挟制,让大师兄不得前进尺许。比拼内力傅传书犹有不能,袁承天的内功心法来自林正眠,林正眠当初将几十年武功修为悉数传于袁承天,可说袁承天之内功心法天下少有敌手;——虽然赵相承当初在京都光明观中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的昆仑派内功心法传于傅传书,可是比之林正眠之内功心法犹有不足,不堪比拟,所以今日师兄弟二人较技,傅传书明显落于下锋,不敌袁承天。

傅传书心想自己已然是本派第三十四代掌门,怎么可以败在师弟手下,如果此事传扬出去,自己还能做掌门么?所以运劲于剑,剑气四,刷地一声挣脱袁承天两指挟持,剑尖向着袁承天当心便挑。袁承天一时懈怠,竟而被挑破衣衫,划伤肌腹。傅传书见状大喜,欺身而进,要一剑结果袁承天的性命。袁承天虽内息强大,奈何手无兵刃,所以行动便受束,不似傅传书手中有吹毛断的利器,所以处处受制,不得方便。眼见性命堪忧,袁承天见躲无可躲,便翻身入了林正眠师祖清修的洞窟。傅传书见他跃入洞窟,心下窃喜,心想你逃入洞窟之中焉能活命?

袁承天跃入洞窟,便是黑暗,一时倒不适应,还好过了片时便自适应,只是傅传书仗剑追入,一时不适应黑暗,便挥舞手中长剑,胡乱挥砍,一时石屑纷飞。袁承天此身跃身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之上,眼见师兄疯魔状,心想利令智昏,真是不可救药。过了片刻,傅传书眼睛可以适应黑暗,忽见袁师弟高踞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便虎吼一声,跃身而上,挺剑分身便刺。袁承天岂能让他得逞,侧身一滑,落在另一块大石上。傅传书见状冲冲大怒,心想:今日若拾掇不下你,我岂不是无能之极,想到此便跃身而去。袁承天赤手空拳终是不敌,便展身形向深处逃去。渐行渐远,不觉这洞窟尽处都有一狭小过道,仅容一个人侧身而去,头顶是山石夹在石缝之中,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伤人性命!袁承天见大师兄气急败坏,一意杀人,想也不想,努力缩身而过。谁料通过这狭仄的过道是另一片天地,只见一丛丛,一株株的百年甚而千年的杜鹃花树,随风娑婆千万种风姿,更上山上迷雾罩人,仿佛又入仙境,只见还有仙鹿白鹤,甚是惊人!只不知道他们是怎上上的这昆仑之巅,想必是昔年林正眠携带上山,否则它们决难上到这昆仑之巅。这仙鹤见人并不害怕,反而走来昵在人身边,只用鹿角撞人,以示友好;更有白鹤翩翩而来,引吭高歌,意态甚是潇洒自如!袁承天见到此情此景几乎忘了身后还有那位仗剑追杀的大师兄。

忽地身后阴风不善,傅传书一剑刺来。袁承天忽然从臆想中省来,慌忙跃身于一株杜鹃花树之后。傅传书剑斫断这如儿臂粗细的杜鹃树,一时落红缤纷,一地狼藉,惊得仙鹤展翅飞走,仙鹿横冲直撞,一时乱象纷生。袁承天心恼大师兄无理取闹,伤及无辜。可是傅传书对此视而不见,只是一味拼杀,口中叫道:“袁师弟,你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袁承天气道:“大师兄你还不收手,这些仙鹤和仙鹿与你有何恩仇,你却要杀它们?”

傅传书冷笑连连,不以为然道:“挡我者死,无论是谁只要妨碍我,那么体怪我手下无情。”

袁承天见大师兄不为言语所动,心下黯然,看来师兄非要一意孤行,不撞南墙不死心,心中暗说师父非是弟子不肖,实是大师兄迫人太甚,不得不为之!

傅传书又挥剑斫向一头惊慌失措的仙鹤,眼见得便身分离,命丧当场。袁承天大斥一声,跃在半空,双掌已然翻出,一股劲力如排山倒海直迫向傅传书胸臆。傅传书本已出剑直指仙鹤,似乎如果袁承天不出手,那么这傅传书便斩杀于此,可见他是将怒火迁就于这仙鹤身子。袁承天这凌空一掌气势如虹,一股劲气直迫得傅传书倒退连连,不能得逞,否则杀戮当场。那仙鹤剑下脱生,便自展翅飞去。袁承天这时方自心安,便心无所系,一心对抗大师兄傅传书。

傅传书见袁师弟救下这仙鹤,心中更气,心想:你处处与我为敌,处处掣肘于我,那么今日便不能善罢干休!他将手中剑一横,大声道:“袁师弟,今日咱们二人有死而己。”

呛地一声他重重削下一块山石,长剑一指便自展开本门的《国殇剑法》向袁承天杀去。袁承天自然明白这剑法中的窍要,须是剑人合一,更兼杀气悲凉,身心合一方可还到化境,便是傅传书这般心术不正之人武功终究难以达到化境。袁承天顺手捡拾一截残木棒,横指而出便与师兄交手。从第一式“操吴戈兮被犀甲”

和“车错毂兮短兵接”

,起始至最后一式“身既死兮神以灵”

和“鬼魂魄兮为鬼雄”

一时悲凉丛生,不禁让人犹睹那些为国战争的勇士,马革裹尸,不得回归故里,是为千古悲凉,绵绵不可断绝!

傅传书见自己武功力有未逮,非是袁师弟敌手,心想:这可不成,此地只有我和袁师弟二人,如果我将他杀死,谁也不知道,除去心头大患,可是天赐良机,奈何他的武功似乎犹在己上,该当如何将他杀之后快。

此时山巅风起,吹动杜鹃花枝乱颤。袁承天见大师兄咬牙切齿,似乎便要杀人,只是一时不得便,未能得手,便格外小心,自己非但要防着大师兄伤着自己,还要手下容情,不能伤了他——因为他是师父的孩儿,自己便怎么也不能伤害了他,只能点到为止,这样一来出手便不得其便,束手来脚,几次都险险被其剑锋伤到。两个人斗到分际,袁承天还能控制出招缓急,可是傅传书却不能够,剑法渐行渐拙,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内息消耗过多,力有不能?袁承天忽地跳圈外,大声道:“掌门大师兄,咱们不要打了,无论谁死谁伤似乎都不太好,还是罢手,不伤彼此不好么?”

傅传书收剑冷笑道:“你怕了?”

接着又语出冰冷:“你知错,还不授?”

袁承天道:“有什么错?又没有忤逆师门,做本派的不肖弟子?”

傅传书道:“你还敢顶撞?掌门面前,那有你说话的理由?”

袁承天道:“掌门大师兄你的行为蹈矩,自问对得起师父么?”

傅传书道:“我从来一己行事,谁也管不了我!你又算什么?便是师父此时在眼前又能怎样?”

忽地一个声音传来:“是么?你这个不肖子弟,枉我教导你为人要光明磊落,谁想你心中始终藏着害人的计谋?我道今晚你鬼鬼崇崇从暗道上这昆仑之巅,却原来要害你袁师弟,真是无情无义之人,留在世上却有何有?”

只见花树丛中走来赵相承。这几日赵相承内息功力已恢复,今晚他闲走,无意远远见到傅传书急急走入暗道,登上这本派禁地昆仑之巅。因为傅传书功力深厚,所以便不费周章,可是赵相承却不能,待他上到昆仑之巅二人已是斗争多时了。

袁承天见到师父到来忙扑通跪下施礼,口中言道不肖子弟,同门相残犯了本派第七条门规。昆仑派第七条门规:同门相亲相爱,不得相残相杀,轻者逐出本派门墙,重者挑断琵琶骨,永不得习武!两个适才因为生死以之,竟然将本派门规戒律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师父到来才已然想起犯了本派的大忌,不由心中后悔连连更兼有后怕,尤其傅传书。他知道赵相承一向为人严以律己,对门下弟子更是严苛,今日二人在这昆仑之巅相杀相斗,能不让他震怒。

傅传书道:“师父,我们虽然犯了门规戒律,但是身不由己。”

赵相承冷冷道:“好一个身不由己?还不是你心藏鬼域,要杀害你小师弟,还不是怕你小师弟揭穿欺师灭祖的恶行!传书你先前似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你变得穷凶极恶?”

傅传书冷冷看着赵相承,目光之中闪着摄人的寒芒,不无揶揄道:“是么?如果是这样,也是你迫我如此。我那一点不如袁师弟,可你却有意将掌门之位传于师弟而不传我,疏不间亲,小师兄你连这道理都明白,偏偏你要做掌门,而我这至亲之人却无缘,你说天下焉有是理?我心中自然不服,所以便诛杀阻碍我前程的人!”

赵相承凛然道:“难道你连我也要杀?”

傅传书看了看赵相承道:“无论是谁只要是我认为该杀的人一律都得死!”

赵相承苦笑摇摇头,喃喃道:“我和莲花都错了。”

忽然他猛然大声道:“传书,悬崖勒马犹未为晚,你悔改!”

傅传书道:“你要我怎样悔改?”

赵相承道:“只要你交出掌门之位,不受皇帝敕封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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