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看不惯原疏这厮东施效颦抢他风头罢了!
这小子看似老实巴交,原来亦会盘算!
哼,他干脆眼一闭,随原疏去了。
饶是见惯了这群人的不靠谱,但不靠谱成这样,还是叫苏朗扶额。
顾劳斯倒是淡定,只是瞅了眼墙角的杏色衣角,心想光这奖金怎么够?
四大皇商还有一个没薅,怎么能露掉?
于是,他强扯出一个微笑,“兄弟,有心了。即便白币折算后,与一千万两白银的军备比起,还差着不少,可我等皆已竭尽所能,便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着,知更配合地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听二爷说,大军撤回长城以内,也是无奈之举。北境天寒地冻,不少将士们穿的还是夏衣,铁甲时常与皮肉冻在一处,将士们只好卧不卸甲,可时间久了,关节处早已磨得血肉模糊,但因气温低,将士们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是长此以往,一旦天暖,皮肉溃烂便在所难免,届时大约不用鞑靼进犯,也要死伤大半。”
苏朗闻言,也长叹一声,“苏小将军哪里是冒进?她强行带军奇袭,为的是我大宁三十万将士的生机啊!咱们丢的可不止粮草,还有最重要的药物!也不知如今她在何处,可有受伤,雪日草原最是危险不过,除了凶残的鞑靼军队,还有成群结队的饿狼,即便她顺遂,避开了这些,也还要担心雪盲症……”
两人一唱一和,若是再配上二泉映月,最是好哭。
还没说一会儿,果真闻者就落下泪来。
原本追着那15oo两退婚钱来的周芮,红肿着眼睛走出藏身的门洞,“你们说的当真?边疆真的如此艰苦?”
苏朗见不得小姑娘哭,赶忙摆手,“也……也没那么夸张,当兵嘛,遇得着敌军野狼,可以加餐吃顿鲜活的,遇不着也可以凿些草根果腹……”
他这么一安慰,周芮更鼻酸了。
“呜呜呜,你别说了。”
周芮一边抹着泪,一边扯着原疏袖子,“我们……我们要不要合作一下?”
原疏一愣,“合作什么?”
周芮红着脸,“我……我家有钱。”
原疏更加茫然,“但你不是被赶出家门了?”
周芮气得跺脚,“我这叫离家出走!只要……只要……我答应嫁给你,我随时可以回去!”
原疏一把丢开朱庭樟,躲到顾悄身后,“不用勉强,不用勉强。”
周芮瞬间黑脸,恨不得掐死他,“喂,你这个缩头乌龟,还想不想要钱了?我们假成亲,待我回去继承家业,以我的经商才能,届时情姐姐要多少钱没有?!”
原疏松开顾悄,迟疑道,“这可不成!我的清白必要留给我最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