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门很大,沈清竹好似被她吓住了,脸色很是苍白,不住的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哪儿了,我真的不知道当……”
似乎是心理压力太大了,他话说到一半,突然两眼一翻,直接往后倒下去。
站在他旁边的吴兰淑连忙接住人,扶着他蹲下身,让他靠着自己,“清竹,清竹,你这是怎的了?!”
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周松的脸上也瞬间没了血色,他一个跨步冲过去,慌的手都在抖。
结果刚在人身边蹲下,就见昏迷的人睁开一只眼,还对他眨了下。
他愣了愣,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他这一晕,连带里长在内都慌起来,一群人都围了过来,这事情已经够乱了,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林二柱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还以为人真的晕了,这会儿也是跟着着急。
吴兰淑扶着沈清竹,转头“悲愤”
的道:“胡兰!我们清竹这身子还没好透就被你气成这般,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到镇子上去报官!”
报官,这两个字对于乡下人来说可真的太吓人了,胡兰自然也是怕的,再不敢说话了,她哪能想到这沈清竹的身子当真是弱成这样!
吴兰淑没再管她,抓住了周松的胳膊,“周小子,你能不能随婶子走一趟,帮我们赶个车,去镇上寻个医馆看看,我们清竹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她说着话,还落了两滴泪,抬手用袖子拭去了。
“对对对,周小子快,先把人送回去,带到镇上,这会儿也别管授受不亲了,人重要!”
里长忙跟着开口。
周松自然也不多说了,从吴兰淑怀里把人接过来,抱着出了门,他走的很快,大家都以为他救人心切,没人注意到,他的一双耳朵都红透了。
等他们出了门,里长回头,看见周小富跟胡兰这母子俩就觉得烦,“行了,你们也先把人带回去看看伤,这次吃了教训,以后的性子收着点吧!”
周大山赔了个笑,转头就瞪了他婆娘一眼,个蠢妇,本是有理的事儿弄了个没理!
胡兰哪里还敢说话啊,只能抱住自己儿子不吭声。
不管他们这边如何处理,周松那边已经抱着人回了家,一路抱回了屋子里方才放下。
温软身躯与浅淡的兰花香离开自己怀抱的那一刻,他心中还有些许失落。
沈清竹在地上站稳,看一眼他红透了的耳朵根,笑了笑没说什么。
吴兰淑栓好了院门跟着进屋,看见这俩小的,也笑道:“我们这都走了,想必他们那边也闹不起来,那个混账挨打,说起来也是他有错在先,这下他娘又吓病了清竹,估计也不敢多说话了。”
“婶子方才演的好,一下便将人给镇住了。”
沈清竹没忘夸赞她一句。
这一出本就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若周小富醒了,真的攀咬他们不依不饶,他们便如此解决。
吴兰淑笑着摆手,“害,以前见多了。”
富家的夫人小姐们来往走动,玩儿的心眼子可比这些目不识丁的乡下人多,有些时候遇上事儿啊,比的就是谁能装的过谁。
与他们玩儿玩儿这种小手段,算不得难。
周松不知他们套路,先前见人晕倒,是真的吓得不轻,便是这会儿也是心有余悸,“你身体当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