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富,你还真是张嘴就来啊,实在没什么编的还是别说话了!”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林二柱立马就开口嘲讽。
里长显然也是不信的,“周小富,你若是非要这般胡乱攀扯的话,这事儿也是没法管的。”
“咋就没法管了!”
胡兰先急了,“我儿子都说了是周松动的手,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何必还要说谎,里长,你不能偏心啊!”
她好好的儿子,出个门就变成了这般,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有个人负责的!
听了她这话,里长的神色也是沉了下来,他管着村子这么些年,处理起事情来一向公正,从来不搞拉偏架那一套,如今被个妇人当面嚷嚷着偏心,心情自是不好。
周大山好歹是有点脑子,看出他脸色不对,忙道:“里长,她个妇人不懂事,您莫往心里去。”
里长抬抬手,对他们已是没有了耐心,“好,我不偏心,今日若是你儿子拿出证据来,我自然让周松给你们个交代,要是拿不出来,你儿子诬陷他人,是不是也得给个说法?”
“哎,我先说,我们都能证明,周小富被现的时候,周小子正挑水呢,被我们现拉过去的,我们都能给他作证!”
中年汉子先开了口,一道那几个都出声附和。
“李叔,仗义!”
林二柱冲他竖了大拇指。
里长又看向周家三口,“你们呢?证人还是证据,拿个出来!”
“我……”
胡兰哪里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转头去看儿子,对方也无话可说。
周大山在他们旁边蹲下,“你到底是怎么被打的?!那时是个什么情况,赶紧跟里长说说!”
周小富被他们俩盯着,有苦难言,他确实是被周松打了,可这起因实在是不好说,而且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证据拿不出来,他说什么都没人信。
况且,周松一直虎视眈眈的在旁边盯着他,那眼神看的他浑身都寒,他实在是被打怕了,这人下手实在是狠,这会儿人多他不敢动自己,可保不齐他之后报复啊。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里长的耐心也告罄了,“周小富,按说你被人打了,吃了亏,实话实说肯定是要给你做这个主的,可你胡说八道,还诬陷别人,嘴里没一句实话,这事儿我也不想管了,况且人沈小郎也说了,听到你在骂人,那不管是谁打的你,多半也是你自作自受,就自认倒霉吧!”
“什么就自认倒霉了,里长,事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再说……”
胡兰转头找了一圈,盯住了人后的沈清竹,抬手指过去,“他说听见我儿子骂人,那不也是空口话没有凭证吗,而且是他先现的我儿子,说不定事情就与他有关,或许……或许是他与人私会被我儿子看见了,被他姘头打的!”
胡兰这会儿也是不管不顾了,她儿子出了事,总要有人负责的,不是周松也可以是别人,这沈清竹之前不是少爷吗,定然有些家底,她儿子不能白白被打了。
她话一出口,周松就猛地转头盯住了她,脸色很是吓人,脚下一动就要过去,胳膊却被人拽住。
林二柱凑到他耳边道:“先别冲动,再给沈小郎惹麻烦就不好了。”
他要求亲的事还只是他们几个私下知道,这会儿要是护的太紧,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总归是不大好的。
周松也是一时气恼上头,他站住脚,转头去看沈清竹,对方果真是对他摇了摇头,他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里长也被她这番言论搞得动了火,“人家一个未嫁的坤泽,你说这话不是坏人家名声吗!!”
他一火,胡兰也是有点怵的,抿了抿唇,干脆避开里长,直接质问沈清竹,“那你说,到底是咋回事儿,我儿子的伤是不是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