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阿清!”
肖远文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他的母亲张文翠在一旁呼唤道:“儿啊,你终于醒了!吓坏娘了。”
“娘?”
肖远文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眼神中充满了狠厉,“娘!我爹他——”
张文翠迅速捂住他的嘴,一脸憎恶地说:“这件事与你爹无关!都是梁清那个下贱蹄子勾引你爹的,她竟然在大婚之日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
肖远文用力拉开她的手,质问道:“阿清呢?”
张文翠冷笑一声:“当然是打了一顿关进柴房了,等天亮了就让人把她沉井!”
“什么?”
肖远文震惊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您不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残忍?我哪儿有她不要脸啊!我把她当女儿,她却想当我什么?你说!她是不是早就看上你爹的钱了?”
张文翠咬牙切齿地骂道。
“儿啊!你真是糊涂,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下贱小蹄子!”
肖远文的娘张文翠哭肿了眼,嘴里的辱骂越发不堪入耳。
肖远文心脏咚咚直跳,他捂住耳朵,大吼道:“够了!出去!”
“你说什么?”
张文翠不可置信道。
“我说出去!你出去!”
肖远文抱头怒吼。
张文翠哭着出了门,肖远文喘息着,眼睛猩红,他擦了擦眼睛,掀开被子下了床,直奔柴房而去。
天空乌云密布,漆黑如墨,似乎连星光都被吞噬了。柴房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中。
柴房上了锁,肖远文的心沉重如铅,他颤抖着手指扒在门缝边,目光穿透狭窄的缝隙,只见里面一片昏暗,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女子蜷缩在角落里,浑身赤裸,伤痕累累。
肖远文尝试砸烂锁,但是根本砸不烂,于是他转向柴房的另一侧,用力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落地时,一阵灰尘扬起,地上的女子被惊醒,她惊恐地抬起头,那张昔日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她颤抖着双手捂住脸,声音微弱而颤抖:“别……别看我,别看我。”
他们竟然毁了她的脸!肖远文心如刀绞,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地披在梁清身上。
肖远文紧紧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阿清,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眼神坚定地抬起头,对梁清说:“我带你走!离开这个地方。”
肖远文小心翼翼地将梁清扶起,用衣带当做绳子,将她紧紧地绑在自己背上,从窗户爬了出去。
肖远文避开大路,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狂奔,他气喘吁吁的奔跑着,额间的汗哗啦啦的淌下。
“阿文,你放我下来吧”
梁清微弱的声音在肖远文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