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上了马,又回头看了一眼:“千万要跟紧了,前面我们会路过荆棘地,摔倒了,后果不堪设想。”
队伍继续前行。
张婉儿和常生母子二人同被拴着,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常生身上很痛,但他再也不敢慢下一步,生怕摔倒被马拖拽着走。
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队伍里的其他人见母子二人这般,皆出了口气。
“活该!他们母子嘴巴毒不说,手脚还不干净,活该被马拴着走。”
“报应!这下子,我们这队伍里可就清净喽!”
队伍一路前行,快马加鞭地朝着吴家庄走去。
傍晚日落,血红色的云霭渲染了天边,映照在潺潺溪水上,波光粼粼。
孙大头带着队伍,如约进了吴家庄。
庄子上的老李头带人拎着灯笼出来迎接:“孙队长来了?”
几年前送流放队伍去青州府的时候,孙大头在吴家庄歇脚,过了平稳的夜晚。
老李头满面红光,面相随和,面对孙大头带的队伍,似是毫不介意,就像是迎接普通来客那般,如常安排落脚之地。
孙大头看了眼队伍:“还是老规矩,有钱的住庄子上的农院,没钱的,就睡在驴棚,至于你们俩……”
说着,孙大头看着张婉儿和常生:“就得进马棚休息吧,正好也喂喂马!”
母子二人忙不迭是地点头。
跟着马跑了大半天,母子二人早已疲倦不堪,此时别说是马棚了,就是靠着树,也能立马睡着。
安排完后,孙大头给交了钱的人安排了院子和房间,其余人全部赶去驴棚。
司君澈和常挽月及闻晓等人被安排在了庄子东头的一个农家院中。
农家院很宽敞,有好几间房,足够一行人居住。
老李头十分照顾,特意安排了农家菜备上,还准备了浴桶、热水和手巾。
司君澈表示感谢:“有劳。”
老李头离开,几人围坐在桌前吃饭。
闻晓才要夹一筷子小葱炒鸡蛋时,被司君澈拦下了。
闻晓疑惑:“怎么了?”
常挽月端起盘盏闻了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