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严肃的官差,瞬间变成了运货郎君。
“有这么好笑?”
孙大头黑着脸,不悦地凝视着常挽月。
哪料,孙大头话音还未落地,一旁的张石头、牛囱、李四等解差也笑了起来。
他们知道,身为解差不能笑,除非,忍不住。
孙大头再次向几人出了灵魂拷问:“有这么可笑吗?嗯?!”
“没有没有!”
常挽月连忙摆手,“我们孙头儿穿戴什么都特别好看。”
司君澈听到这个,有些不悦,便走过来提醒常挽月:“当着我这个夫君的面,夸别的男子穿戴好看,不合适吧?”
孙大头的身份变换频繁:解差、运货郎君、别的男子。
孙大头的死亡凝视下,张石头等人憋笑憋得嘴角都抽抽了……
司君澈和常挽月等人接受着老百姓的热情。
其他不参与的人也都三两结伴,轻松地聊着天。
唯有被拴着的常生就像个鹌鹑一样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
张婉儿看着心疼极了,找人借了水囊要给常生喝。
奈何流放队伍都被一根很长的铁链栓成了一长溜,要想活动,就要扯着其他人也跟着动,常生被拴在马上,活动范围就更小了。
张婉儿和常生母子平日里太作妖了,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忙。
就连殷氏也懒得理她了。
张婉儿自己往前挪步,常生也努力地够水囊。
然而,就在快要递到跟前的时候,被常挽月现。
常挽月也没有声张,只是牵着自己的马往前挪了两步。
常生被铁链子扯着,也跟着往前踉跄了两步,离着水囊又远了。
张婉儿恨极了,她又扯着链子往前挪了两步
被她牵连的人,面上也稍稍表现出了不耐烦。
常挽月又牵着马往前走了一步
张婉儿恼羞成怒:“常挽月!你是不是故意的?!”
常挽月直点头:“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再惹事,我就往常生腿上绑沙袋!”
张婉儿要上去评理,被其他人推开:“你还有完没完,非得拉着我们大家一起跟你晃动个不停才罢休?”
“我只是想给儿子喝口水,有什么错?!”
然而,这一路上,母子二人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没人听她说话。
接受完了百姓们的热情,队伍周围渐渐安静,孙大头等解差觉得心情甚好。
一路上往青州府的方向不会饿肚子不说,就连回去的路上也有了保障。
该上马的上马,该上车的上车,队伍集合完毕,准备赶路。
宁青县的百姓们让出了一条路目送他们离开:
“恩公,慢走啊!”
“司公子,司夫人,一路慢走……”
一行人在百姓热情的相送下,离开了宁青县、
孙大头看了看天色:“脚力都跟上,我们要在傍晚前抵达北山脚下的吴家庄!”
几道身影,移形换影,从队伍周围一闪而过,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