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念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七日的时间,如何”
“谢过公子”
“先别急着道谢,若是你这七日之内依旧如同徐公那个废物一样,不能给本公子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到这,赢高又是露出了相当之阴险的笑意,看得之前还在那笑得合不拢嘴的董喜连忙闭上了嘴,看着赢高的表情心里直突突,心说这事弄下去一个徐公当替罪羊难道还不够吗。
但等了片刻,赢高却叹了口气道“算了,本公子一时间也未能想到如何整治于你,若再像徐公那般,岂不是显得本公子太过独断了些你先去彻查此事,待得五日后看你表现,再行决断”
呼
听到赢高这么一说,董喜心里终于是松了口气,这么一来,起码给了自己五天的缓冲时间,以这位公子的智商和性情,自己只要不像徐公那么又臭又硬的不知变通,应当还是能够在这五天之中将此事忽悠过去的。
随着赢高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董喜等人终于如获大赦一般散去了,要是再让赢高说上几句,又不知道有哪个倒霉蛋要被送到咸阳去了。
“县丞,如今这公子高依旧对陨石刻字之事揪住不放,我等应当如何应对,是否将此事告知咸阳,请那位出出主意”
众人各自回府之后,一人跟随董喜来到了他的府中,正是之前被赢高叫出去辨认尸体的那名狱掾,显然,这名狱掾对陨石刻字这件事那还是十分在意的。
“公子高给我等的期限是七天,又非是一月,七天的时候,纵使神仙也难以在此处与咸阳之间往返,而且咸阳的那位,可是禁止我等平白无故便去找寻他,一旦使得其暴露,我等亦无好处”
“那县丞有何妙计能将这公子高打回咸阳,毕竟一旦”
那狱掾说到这,被县丞挥手打断,显然,这董喜是个十分谨慎之人,并非看上去那般无用。
“你且按我所言去做,就算不能使得公子高和冯劫相信,至少也能混淆其视听。”
说完,董喜将自己的大嘴凑到那名狱掾的耳旁,低声叮嘱起来,良久,那狱掾才连连颔,迅离开了董喜的府中。
但是,虽然那狱掾是从董喜府中的后门离去了,但是他没看到的是,在董喜后背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一名裹着厚厚头巾的大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县丞和狱掾,果然有些勾当”
半个时辰之后,一身破旧衣衫的朱家已经出现在了赢高的屋内,显然,那县丞和狱掾的见面全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哦可曾派人继续盯着这二人”
这个消息在赢高这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样的结果早就在他心里了,他要知道的是,这两人究竟玩到了什么程度。
“公子放心,这二人若有甚不轨之相,某即刻就将其捉来”
赢高一听这话,连忙摆手道“万万不可此番我等前来乃是为了查清这陨石刻字之事,此二人就是此事的关键,但此事关联颇多,并非捉了他们便可查出,故你只需远远跟着即可,随时禀告,莫要打草惊蛇”
虽然不太能理解赢高的做法,但是朱家当然点头答应了此事,他相信,赢高这样做了,那一定是有着他的道理的,就像现在屋外还有一众的舞女等着跳舞呢,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而赢高自己不会看
这一次,和之前的一次不同,正在赢高貌似优哉游哉的欣赏着舞女们的表演,等待着自己定下的五天时间到来的时候,董喜却和狱掾以及两个狱卒提前到了赢高所在的驿馆。
“何故打搅本公子再此歇息”
赢高并没有让那一众的舞女退下,直接就让人把董喜带进了屋中,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问道。
“喜冒昧,但那陨石刻字之事,今日在我范阳一众官吏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些许现,喜不敢耽搁,这才第一时间到了此处,想要报给公子。”
“这等事怎不早言到你县寺中再行呈报”
听了这话,赢高一骨碌从宽大的躺椅上起身,直接就向门外走去,表现得自己对此事那还是十分重视的。
“将人犯带上来”
等赢高和冯劫等人都到了县寺中,董喜一招手,数个狱卒推搡着两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一路到了赢高的面前。
“据我等几经查访,这厮二人便是此番陨石刻字的主谋,若非我等昨夜连夜将其捉住,此二人多半已然逃窜,对于刻字之事,他们已然承认,有文书在此。”
说着话,董喜双手呈上了一册竹简,赢高摆摆手让他送到自己的面前,略略翻看了一遍,上面记录着二人是如何因对大秦不满,为泄怒火这才在陨石上刻字的事迹,类似与后世认罪用的供状,竹简的最后还有二人的签字。
赢高接连看了两遍那竹简上的记录,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两个大汉的签名上,之后笑了笑,把竹简递给冯劫验看。
“尔等二人,在那陨石上刻下了何等大逆不道之言啊”
忽然之间,赢高看向了那两个一直低头的大汉,问道。
显然,那两个大汉有些没想到贵为皇子的赢高会直接上来就问,一时间,竟然全部都看向了身边的董喜。
“尔等做了何事,从实与公子说来便可,看我作甚”
显然董喜对于这二人的行为那是相当不满的。一面训斥着,眼神却是看向别处,并没有和那两人对视。
“始皇帝死而地分。”
终于,足足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当然,他说的和真实情况倒是相差不多。
“既然尔等承认了此事,自然也知这是株连族人的重罪,还有何话说啊”
赢高听了这话也不置可否,又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这一次,那两人只是摇头,并未有甚言语。
“那倒是好,既然如此,那此事也无甚争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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