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道:“我虽是皇亲国戚,可也有能力不逮的时候。
耳根子又软,有时候听了别人几句话,就当了真,做出些没头脑的事得罪人,事后又悔之不迭,真真是不该。”
听到陈昌的话,肖翰笑而不语,低头喝茶。
关于陈昌大来意,肖翰心里一清二楚。
但对方不挑破,他也就乐得装糊涂。
本来就是他们先找事,他虽没有锱铢必较的心思,但也绝不做那软柿子!
“陈大人既是皇亲国戚,又有何人敢不给你面子呢?”
肖翰浅笑道。
陈昌闻言,讪笑道:“对错与否,跟身份门第无关。我虽在官场多年,也免不了识人不清,做出了糊涂事,就该来赔罪的。”
肖翰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说道:“官场之上,哪来的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陈昌听了这话,欲言又止,但又怕说错话,越描越黑。
踌躇了半日,最终还是低头道:“肖大人,之前文大人和徐大人多有得罪,他们这般,也是为我打抱不平,并非有意跟你为难,还请肖大人能看在陈某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陈昌开口为他两个手下求情,虽然幕僚都让他趁机撇清关系,他也知道利害,但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毕竟是跟随自己那么多年的人,忠心可鉴,能捞他还是想捞一把。
“肖大人如能给陈某这个人情,我感激不尽,日后必当报答于你。”
肖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陈昌一番,然后说道:“陈大人待身边人着实仁厚,只是那新云寺一事,又当如何呢?”
陈昌微微一怔,他也没办法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在皇后和皇嗣没事,肖翰的目的也并非皇后,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
陈昌道:“当日宋时岩当众说了,是刘石胡乱攀扯,我因此误会了肖大人,此事是我莽撞,还请肖大人不要怪罪。”
肖翰笑了一声,说道:“那事的确不是我做的。”
只是跟他有关而已。
“是是,都是那等刺客居心叵测,挑拨我等的关系。”
陈昌跟着附和,人家都递了梯子,他还不下,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都是陈某糊涂,幸而肖大人大人有大量。
那文、徐二人?”
陈昌试探着问道。
肖翰收敛起笑容,说道:“陈大人难道以为,此次御史被抓一事,是肖某指使锦衣卫,故意报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