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信:“你好歹也是兵部员外,他京兆尹就连这点薄面都不给?”
“这上京城里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算什么?我就连参加太后寿宴的资格都没有。从大哥阵亡之后,我在兵部就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谁拿我当盘菜啊。”
“你就算是再不济,还能比不过她一个小丫头?这大牢里多受罪啊……”
“好了,”
良二爷有点不耐烦:“他自己不争气,被人家抓住把柄,这事儿能赖谁?”
“良姜针对的是咱们,我表哥只是被牵连,你不管谁管?”
“你以为我不着急吗?秦贵在大牢里待的久了,谁知道会不会胡说八道乱咬人?”
良文氏不悦地打断了两人的话:“好了,一点小事儿而已,有什么好吵的?”
二夫人立即噤声,不再说话。
良文氏略一思忖:“柳大娘子送的那幅绣图听说平西王并没有看在眼里?”
良二爷叹气:“平西王一开始就说了,他只要观音绣像。昨日曾打人送来银子,儿子哪里能收?”
“这幅双面绣如此精妙,也只有太后她老人家有福享。后天太后寿辰,我亲自进宫将它献给太后吧。”
良二爷夫妇对视一眼:“娘,您要进宫赴宴?可礼部宴请名单上似乎并没有国公府。”
良文氏蹙眉:“为娘好歹也是有四品诰命在身的,凡是宫中圣节或者亲蚕礼都有资格进宫。只是这两年里不得不回避罢了。
你想办法与礼部疏通,就说我们要为太后献宝,希望能凭借这幅百鸟穿花,讨到太后她老人家的欢心。然后趁机参她良姜一个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罪名,好生杀一杀她的锐气。”
良夫人顿时大喜:“那让文栋陪您一起去吧,也该让他见识见识世面了。”
良文氏不假思索地摇头:“文栋现在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行,还是不要另生枝节了。
更何况,我听说此次太后寿宴,太后与皇上有意在四品以上官员府上选拔一位贵女,册封平西王妃。
所以,还是让良苏跟我一同前往吧,万一能凭借这幅绣图入了太后的眼,也是她的造化。”
良二爷夫妇顿时振作起精神来。
太后娘娘可是同样痴迷于刺绣,尤其欣赏柳大娘子的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