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方乘煦身上,可能有我父亲当年阵亡的线索,我若一走了之,再想接近他可就难了。”
将适才贺副将对自己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跟于妈说了。
“于副将戍边两年,都没有与西凉人交过几次手。而方乘煦却能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屡屡好运,立下赫赫战功,得以升迁封赏,的确可疑。
兴许,真如贺副将所怀疑的那般,佟将军与西凉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于妈适才宴席之上也见到了于副将,只是碍于良姜身份,同样是没敢上前相认。
听闻此事,顿时也怒火中烧:“这佟守良得国公一手提携,恩重如山,为表忠心,甚至将名讳都改了。
后来借西凉一战,他功成名就,我们也只愤慨他屯兵不,并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对国公见死不救,但谁也不曾怀疑过,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良姜牙根紧了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不能手刃仇人,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丫鬟恭声请安,方乘煦来了!
方乘煦径直推门而入,见到良姜端坐中堂,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微微蹙眉:“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我可以叫府上人套车送你。”
于妈望向良姜,良姜眸中恨意尽褪,面上多了一层和煦柔光。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可我暂时不想走了。”
方乘煦一怔:“你想反悔?”
良姜轻轻摇头:“我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来,总不能这样赤手空拳灰溜溜地回去,等我拿回嫁妆,不用你赶,自然一刻都不多待。”
“我方家家大业大,你还怕我抵赖不成?”
“你在京为官,迟早会举家搬迁进京。若是房屋田产一卖,我去哪里找你们去?”
“哼,你想得我方乘煦未免太无耻!”
呵呵,你更无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差这一样?
良姜一改这两日的毒舌,并未针锋相对,只是平和道:“你若瞧我不顺眼,便早点拿银子打我,否则多说无益。
你也放心,我虽说住在这里,吃穿用度不会占你方家一点便宜。”
方乘煦眨眨眼睛:“良姜,你寻一个这么拙劣的借口,赖在我方府不走,该不会对我还恋恋不舍,想破镜重圆吧?劝你死了这条心!”
良姜一时间哑然失笑:“是我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你产生这样自大的想法?”
今日还不够狠辣干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