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这哪像个大嫂的样子?启芬婚姻不幸,与你何益?”
苏母忍耐许久,终于爆发,怒目圆睁,瞪向谢云
在他眼中,这个儿媳简直就是家门不幸,恨不得将整个家拆得七零八落才肯罢休。
“我说得难道不对?若非她私下与殷家那位痴儿纠缠不清,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当众搂抱,喊做媳妇?为何独独选中她?话说回来,殷家也不是无足轻重,即便殷昀杰已分家单过,但骨肉亲情岂是说断就断?他怎会坐视殷家无人问津?小姑若能嫁入殷家,或许反倒是条明路,多索要点彩礼不就好了?”
谢云的话仿佛石破天惊,让苏家人陷入了深思。
是啊,既能挽回女儿名誉,自己又不亏,岂非两全其美?
见父母的态度似乎有了动摇,苏启芬的心乱成一团。
手中紧握的剪刀微微颤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自我伤害绝非出路,但望向谢云那满脸的鄙视。
一团怒火在胸中沸腾,苏启芬牙关一咬,猛然朝谢云扑去。
“你欲置我于死地,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苏启芬虽平日里机智伶俐,却怠于劳作,体力欠佳。
而谢云则因长年劳作,力大无穷,轻易闪过苏启芬的攻势,反手将她制服,口中训斥不绝。
“好啊,我早就想好好教育你了,看我今日不让你尝尝厉害!”
谢云一边教训,一边呵斥,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苏母在一旁左右为难,最终只能冲着儿子苏有志吼道:“你妹妹受人欺侮,你就这样袖手旁观?”
苏有志惧怕妻子,又觉妻子之言确有几分道理。
妹妹若真能嫁入殷家,不仅彩礼丰厚,更结一门权贵亲家。
殷昀杰交际广泛,未来行事自是事半功倍。
然而,面对眼前这番乱局,他犹豫了。
望着眼前父母那焦急得几乎无措的步伐,他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启唇:“你们二位,是否未曾留意,是启芬率先挑起了事端?她如此不顾及小燕的感受,遭受一点教训,也算是个适时的警醒。再者说,这一系列纷扰,实则是她咎由自取,我如今出门都不免感到羞赧,她却还在那里佯装无辜,究竟意欲何为呢?”
苏母听闻此言,惊愕之余侧目望向苏老三。
只见一向急躁的苏老三,在这一刻竟也渐渐平复了心绪。
苏启芬惯于以自身安危作为要挟,迫使双亲屈从。
这在苏老三心里早已埋下了苦涩的种子。
目睹女儿在谢云连续的巴掌下颤抖,他心中的天平终于倾斜,忍不住出声制止:“都给我停下来!”
谢云的怒火得到了宣泄,手指放开苏启芬:“真是白当你小姑子了,若我们是亲姐妹,我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苏启芬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言不发。
满腔的不甘与怨恨扫视着屋内每一个人,包括她的父母,这次,她的心门对他们彻底关闭了。
面对苏母伸出的援手,她只是冷淡地一推,将所有的安慰拒之门外。
夜幕降临,苏启芬被安排送往邻村的姨妈家中暂避风头。
而殷昀杰随着许清禾归家,却未作过多停留,他轻声道:“你若疲倦,就先去洗漱休息,我需前往村主任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