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分家独立,长期寄宿许家显然不合时宜。
购置土地建造新居成了当务之急,以免日久引人非议。
尽管他本人并不太在乎外界的评价,但对于许清禾的承诺。
他始终铭记于心,誓要实现。
许清禾洞悉他的想法,略加思考后回应:“你稍候片刻,我简单洗漱后陪你同去。”
考虑到白天婚宴上因请求村主任主持分家事宜已有所冒犯。
此时村主任的心情恐怕更为复杂。
殷昀杰作为大丈夫,言语表达并非强项。
可能难以独自说服,许清禾明白自己的调解必不可少。
“好的。”
殷昀杰欣然接受她的提议,主动前往厨房烧起热水,也为朱云秀准备了泡脚水。
今日是他们的喜日,朱云秀尤为喜悦,叮咛二人早去早回后,便自行回房休息。
许清禾简单整理妆容,随手抓了把瓜子和几颗糖果放入布袋。
与殷昀杰并肩向村主任家出发。
两人身影渐远,孙有芳与许建国才敢悄悄探头。
许建国面带忧虑,低声问母亲:“妈,您真让那两口子住进咱们家?这样一来,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许建国原以为许清禾出嫁后,可以摆脱心头大患。
幻想她在外遭受磨难,哪料到他们会搬回娘家,这令他如何接受?
偏偏他还奈何不得那个看似柔弱实则机智的许清禾。
更无法撼动殷昀杰那座坚不可摧的靠山,日复一日。
心头的憋屈仿佛春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你以为我心里舒坦?全都是因为你被那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攥住了弱点,今天上门的秦训福,可不是等闲之辈,他在所里可有着不小的势力,你真敢去捋他的虎须吗?”
许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秦训福背后复杂的关系网心知肚明。
这才不得不收敛锋芒,窝在家里避风头。
“都怪你,平白无故地把她往殷家的火坑里推,若是嫁给了别家,何至于惹来这些是非纷扰!”
许建国抱怨的同时,狠狠地剜了母亲孙有芳一眼。
孙有芳面对儿子的责难,并未动怒。
反倒是内心涌起一股自责的波澜,认为是自己的决定间接导致了孩子的困境。
她强颜欢笑:“谁能预料那丫头的命格如此之旺,竟能攀上殷昀杰这棵大树。建国啊,从今往后你就安心在家,别再外出闯祸了,外面世道复杂,妈就指望你能平安,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妈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行了行了,别啰唆!给我拿些钱,我有急事要处理,她若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她知道利害!”
许建国的脸上满是不耐,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
何时轮到他人骑在他头上,这笔账,他势必要清算。
孙有芳闻言,心弦猛地一紧,猜测儿子这是要去找许清禾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