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细致的诊断,她现老奶奶的身体底子尚算扎实,但与先前遇见的黎爷爷情况类似,气血流通稍显滞涩。
“奶奶,您是不是平时觉得头晕,有时候心跳加快?我搭脉的感觉,您的血压可能有点偏高。”
苏婧轻声询问。
“哎,真让你说中了。你搭个脉就能瞧出这么多门道?”
老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苏婧的医术不禁感到诧异。
“脉象不会骗人,的确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苏婧解释道,语气中透着专业与自信。
“我这儿手头上没降压药,不过我可以用针灸的方法尝试缓解一下。这种方法安全有效,您看怎么样?”
苏婧提议道。
与老奶奶闻言,眼中的讶异转为犹豫,毕竟他们印象中精通针灸的医生往往是经验丰富、年岁较长者。
“同志,按说会针灸的大夫不都是挺年长的嘛,你年纪轻轻,也有这本事?”
男子疑惑中带着几分期待。
苏婧理解这份不信任的源头,于是耐心解答:“我自幼便跟随祖父学习中医,打从三岁起就开始接触针灸,至今已经十多个春秋了。年纪虽轻,但经验与技艺,不敢说炉火纯青,至少也称得上是熟练。”
那人听后,面露犹豫,最终在药物短缺的现实面前妥协:“好吧,那就试试看。”
正当此时,琴琴的声音突然插入对话,带着几分责备:“苏婧,你也太大胆了,你一个非正式培训的赤脚医生,万一治疗中出现差错,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琴琴的话语如冷水泼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疑,苏婧镇定自若,反问道:“琴琴,你为何断定我在胡闹?我的每一步治疗,都是基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
琴琴一时间无言以对,内心不甘,不愿就此罢休:“我承认现在药品缺乏,但随意施针,风险太大。”
苏婧轻轻一瞥:“景护士,看来你对我颇为关注。你觉得我做事轻率,不值得信赖吗?”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郑大姐尖锐刺耳的指责:“哼,我可清楚得很,苏婧这就是在胡闹,拿别人的健康当儿戏!”
苏婧背对着郑大姐,心中已知其人,对于郑大姐曾经的陷害,她并未忘怀,只待时机成熟,定要讨回公道。
郑大姐继续煽风点火:“各位可知道,苏婧是咱们军属院里楚凌云的夫人,名声可不大好。正因为她与军区医院的宋义堃医生之间的不正当关系,现在还在接受调查呢。这样的人,你们也敢放心让她施针?”
话语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天呐,居然是厂长夫人,这真是道德沦丧啊!”
一位妇人惊呼。
“楚厂长在军区有口皆碑,没想到她居然……”
另一位接话,语气中尽是惋惜。
“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有人愤慨道。
“真是丢脸,呸!”
一声唾弃,更添了几分鄙视。
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苏婧神色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