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浅郁抿着嘴,摇了摇头,“没事。”
贾松生走到桌子前,打开了带来的袋子,拿了一包零食出来,从里面取了一粒喂进郭爱红的嘴里。
郭爱红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是梅子,是松生给竹云种的梅子树结的梅子。”
“对,是梅子,是松生给竹云种的梅子树结的梅子。”
贾松生点头应道。
郭爱红这一兴奋,把李竹云刚刚给她梳理好的头,又弄乱了。
“来,坐下,我给你编最好看的辫子。”
李竹云弯下腰,温柔地说道,并拿起梳子重新为她梳理了起来。
郭爱红吃着梅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梅子好吃,松生给竹云种的梅子树结的梅子好吃。”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流着口水,贾松生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慢慢地为她擦拭。
吃着梅子的郭爱红安静了许多,不再晃来晃去。
李竹云给她编了两条辫子,并从袋子里找出了两条粉色的丝带绑上,然后把镜子对着郭爱红的脸,“爱红,我给你编的辫子好不好看?”
郭爱红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好看,粉色的丝带最好看,竹山沟的人都说我是外国人。”
李竹云一手拿着镜子,一手偷偷地去擦眼角的泪水。
郭浅郁不想看母亲流泪。
以前,她总为父亲流泪;现在,却为曾经伤害过她和她的家人的人流泪。
“哥,我们走吧。”
“好。”
冯缘牵着郭浅郁的手,离开了郭爱红房间的窗前,走出了精神病院。
他们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冯缘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郁儿,我先把车倒出来。”
“好。”
郭浅郁独自走到了机耕道上。
山里的雾还没有散开,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很快,冯缘就把车开了过来,打开副驾驶车门,“郁儿,上车来,车外冷。”
郭浅郁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车里确实比外面暖和了许多。”
冯缘见她心情比先前好了许多,试着问道:“郭爱红是怎样生病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