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冯缘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郭浅郁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了,无可奈何地说道:“那我们远远地看一眼就走。”
“好!”
冯缘语气温和,宠溺地抚了抚郭浅郁的长,牵着她的手说道,“走,我们去看郭爱红。”
这时,他们才现,已经不见李竹云和贾松生的踪影了。
郭浅郁无助地望着冯缘,“哥,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
“我知道。”
冯缘信心十足。
郭浅郁一脸疑惑,“你怎么会知道?”
“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来过这里。”
郭浅郁“哦”
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无论是冯缘以前的工作,还是现在的工作,她从来没有问过。
郭浅郁相信,冯缘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给她听;如果他不想说,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
相反,还徒增烦恼。
他们走过一个大大的操场,来到一片小树林,一排长长的蓝色房子,像一个半圆弧,把小树林半围了起来。
房子不高,只有一层。
他们走到了精神病院的办公室,办公人员告诉了他们,郭爱红所住的房间。
因为每个房间都有编号,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郭爱红住的房间。
快到郭爱红的房间时,郭浅郁的脚步慢了下来,冯缘用力握紧了她的手,“没事,郁儿,有哥在。”
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轻脚轻手地在窗前停了下来。
房间内,贾松生、李竹云、郭爱红都在。
郭爱红坐在凳子上,李竹云正在给她梳头,贾松生站在她们身旁,专注地看着她俩。
郭爱红的头,本来就是自然卷,可能是洗头和梳头的次数少了,头干枯而凌乱。
李竹云用梳子慢慢地、轻轻地为她梳理,生怕弄痛了她。
郭浅郁现,李竹云梳头的手势真美。
心里猛然失落了起来。
她记得,从四岁开始,母亲就不再给她洗头梳头了。
而后唯一一次给她洗头梳头,还是她八岁那年,淋着雨去见了在水田里摸罐头瓶子的父亲。
郭浅郁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
看着她表情的变化,冯缘低头轻声问道:“郁儿,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