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松生的话有理有据,郭浅郁不得不信服。
郭浅郁对他们两个人的字迹也很熟悉,肖代平曾经给她记过数,父亲以前给她写过信。
父亲为什么只写信给我,却不写给母亲?郭浅郁始终想不明白。
“石柑镇新来的邮递员,把村里人的信都送到了村办公室。”
尽管郭浅郁并没有问,为什么信会在贾松生那里,但贾松生不想让郭浅郁误会,还是把信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谢谢松生叔。”
郭浅郁手握着信,好想早点回家去看。
肖代平的信,她想看,父亲的信,她更想看。
父亲去大东好几个月了,这是收到的第一封信。
“浅郁。”
贾松生叫了一声,又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回到家后,千万别说你父亲给你写了信,不然你妈妈要伤心。”
“好,松生叔,我知道。”
郭浅郁明白贾松生的苦心。
回到家后,她急匆匆地回到了房间,找来小剪刀,轻轻地把两信封都拆开了。
到底先看哪封信呢?
犹豫了片刻,最后决定先看父亲的来信。
父亲在信里说,已经安顿好了,叫浅郁把弟弟妹妹带好,照顾好奶奶,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母亲。
郭浅郁始终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做?
思索了片刻,郭浅郁决定隐瞒父亲来信这件事。
放下了父亲的来信,郭浅郁才展开肖代平的来信。
他的信如他本人一般,除了甜言蜜语还是甜言蜜语。
话不多,最后一句仍是:“你要等我。”
就不能换个说法吗?郭浅郁在心里暗笑。
“浅郁,浅郁……”
母亲在楼下大声喊道,“听说你父亲来信了。”
“没有啊?”
郭浅郁想掩盖过去,“是代平写给我的。”
郭浅郁话才刚说完,李竹云已经到了房间门口,“把信给我看看。”
郭浅郁怕母亲伤心,还想继续掩盖下去,“是代平的来信。”
“那我去石柑镇问问看,是不是他们记错了?”
李竹云边说边往外走。
“妈妈,别去石柑镇了。”
郭浅郁忙把父亲的来信递了过去,“信在这里,您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