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云从郭浅郁手中接过信,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马上把信展开。
她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却没有读到一个有关她的字。
她不相信。
“肯定是漏掉了。”
她安慰着自己。
于是,又把信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一个有关她的文字。
“他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李竹云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妈妈,爸爸肯定觉得没有带我去大东,怕我记恨他,才把信写给了我。”
郭浅郁实在找不到别的说辞,只能把自己的伤口撕开。
“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李竹云目光呆滞,自言自语道,“几个月了才写一封信回家,还只字不提我。”
郭浅郁心里也是很埋怨父亲,可在母亲面前,又不得不替父亲说话。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
是他们给了她生命。
“妈妈,也许下封信就会写给你了。”
郭浅郁安慰着母亲。
“也许吧。”
李竹云毕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心里的苦楚,该忍的时候,还是能忍。
“妈妈,不然您来给父亲写回信吧。”
郭浅郁提议道。
“他就没有给我写信。”
李竹云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心动了,“这样好吗?”
郭浅郁始终不明白,母亲在父亲面前,为什么会如此畏手畏脚?
夫妻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妈妈,你们是夫妻,谁给谁写信都可以,没有硬性规定,丈夫就该主动,妻子就该被动。”
“可……”
“妈妈,别犹豫了,我这里有信签纸和笔。”
郭浅郁随手从书桌上拿出了信签纸和笔,递给李竹云。
李竹云看着郭浅郁手中的信签纸和笔,迟迟不敢接下,生怕接下来就后悔。
“您还在犹豫什么?妈妈。”
郭浅郁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她是母亲,她得尊重。
“好吧。”
李竹云下了好大的决心,才从郭浅郁手中接过信签纸和笔。
郭浅郁从书桌旁站了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妈妈,您就在这里写吧。”
李竹云看了看手中的信签纸和笔,“我还是回我的房间去写。”
“也好。”
郭浅郁能理解母亲的心思,给她独处的空间,“那您写好了,我帮您拿到石柑镇邮局去邮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