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位原著“江离”
看人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啊?白眼狼一窝一窝地往身边招……
江离看着崭新加载出来的详细剧情,在心底嘀咕了一声。
而江离暗自腹诽的模样,在外界看来显然便是被人指责后无话可说。
江郁南想到之前江离与柏鸿峰之间的各种争吵,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名义上来说,江郁南是江离的弟弟,可随着峦山的建立,还有多年来江离的种种恶行在基地中的广泛流传……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现实就是,江郁南跟江离的关系开始变得越来越僵。
江离刚跟柏鸿峰好上时,江郁南没少因为自己最爱的哥哥被人抢走而跟柏鸿峰闹脾气,他自认为是个“哥宝”
,跟柏鸿峰互呛了好些年。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当初让人看着格外不顺眼,甚至还有点傻乎乎的笨蛋,最后却成为了如今江郁南最崇拜的峦山领导人?江郁南是眼睁睁看着峦山在柏鸿峰手上一点点创建起来的,他更知道,柏鸿峰为了大伙能有一个温暖的家,能有多拼命多无畏——偏偏就是这种在末世中近乎愚蠢的英雄主义,跟江离的自私自利冷漠自保,形成了鲜明对比,也让江郁南心中的天平无限倾向于柏鸿峰。
此刻看到柏鸿峰如此痛苦,江郁南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焦躁,开口便格外严厉地催促起了江离。
“哥,够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了鸿峰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峦山这次跟着我们出来了六十多个人,你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小情小爱,就让大家都去死吧……哥,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有点大局观啊?”
一边说着,江郁南一边弯下腰想要扶起地上的柏鸿峰。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江离冷淡的声音。
“啊,说起来,上一轮攻击时,你好像也使用了精神异能呢。”
江离神色不变,声音平稳。
“我好像提醒过你,这种技能对于丧尸进攻来说,意义并不大,胡乱使用只会加重你自己的身体负担?”
江离的话甚至还没说完,就被江郁南毫无耐心地直接打断了。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我再怎么样也应该发挥一些自己的作用吧,哥,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说这些?”
江郁南的脸色铁青,对上江离时眼神已经相当尖锐。
在如今这个时代,所有的基地都在争抢精神力能力者,他们能最大程度的稳定基地幸存者的精神状态,更能通过精神上的暗示催眠,消解掉那些外出战斗类能力者的心理阴霾,避免他们因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绝望的战斗而陷入彻底崩溃。
可以说,精神能力者,对于所有幸存者基地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但在丧尸刚刚爆发的那几年,情况对于精神能力者来说可没有这么美妙。
在过去,精神系能力一直被认为是鸡肋中的鸡肋,无论因为它只有作用在人类身上,才能发挥应有的效用。但对于没有神智,只有本能的丧尸来说,精神能
力者就算再努力释放自己的异能,效果却只能说聊胜于无,完全就是事倍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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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郁南显然不是那种倒霉蛋。
自从被江离从臭水沟中救回来后,江郁南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精神异能释放后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副作用,因为每一次使用完精神异能之后,他都会得到哥哥的治疗。
只不过,这些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江离每次在治疗江郁南时,脸色都会变得相当糟糕。
江郁南最开始还有些忐忑,后来被朋友们一分析,他才恍然大悟:大概是因为,精神异能者的地位越来越高,而江离在基地里又不愿意给其他人治疗,渐渐被众人孤立,两兄弟的境遇忽然间产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刺激得江离自己有些心态失衡了。
反正在江郁南看来,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独当一面,当初那个温柔,体贴又对他百依百顺的哥哥,也越来越不愿意接受他的受伤。并且每一次治疗的时,江离也会变得越来越唠叨,越来越让人心烦意乱。
加上基地里哥哥的风评变得越来越差,有的时候,江郁南也会对江离格外恨铁不成钢。他实在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那么冷漠自私短视。
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明明危机迫在眼前,可江离不仅不及时替柏鸿峰治疗,反而还在这里跟他唠叨那场早已经结束的战斗?
“……现在还说这些有意义吗?哥,难怪大家老是在背后说你。”
“说我什么?”
江离饶有兴趣似的问道。
江郁南看着哥哥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愈发感到火大,以往多多少少还会顾忌些,这时候却全无保留地把其他人对江离的评价尽数倾泻了出来。
“说你的心可能比外面那群丧尸还冷,毕竟丧尸死之前还是人,可你明明是个人,一颗心却根本捂不热。说你自私自利,毫无人性,冷漠到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替你去死——”
“哦,这样。”
让江郁南没有想到的时候,面对他的愤怒,江离不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啊,我可真喜欢这个身份……”
隐约中他听到江离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但他还没来及细思,就被江离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所有思绪。
“也对,像是我这样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的人,要是在这种危急关头还想着作妖的话——怎么样也不可能漏了你那份的。”
嗯?什么意思?
江郁南一怔,而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疼痛,便在他的脑中骤然炸开。
那是一种仿佛连脑浆都要沸腾起来的剧痛。
江郁南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头部的每一根血管都在怦怦乱跳,搏动到仿佛能直接从头皮下钻出来咬他一口似的。他视野立刻就模糊了起来,空间感和方位感也瞬时褪去,他就好像在毫无预兆地情况下,被人
()强行推进了一台名为“痛苦()”
“……………………?()”
江郁南连哼都来不及哼就倒在了地上。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低低哀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