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壁看看柴霏雪,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柴霏雪道:“张明仲出使大宋,李大人曾在家中招待,此事知道的人可是不少。”
笑道:“宋金两国,汉人大臣装的势不两立。其实沾亲带故,私交不浅,勾勾搭搭的,可是不少。”
李壁道:“好吧,我便试上一试,若是人家不肯,也没办法。”
摇头叹道:“我叫他们寻个安全可靠又隐蔽的船来,结果给我寻这么艘贼船!”
花轻语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前些日子,穿行风暴,十几丈高的巨浪,李大人没有俱怀逸兴壮思飞,即兴赋诗一么?”
李壁连连摇头,道:“摔的我七荤八素,就见外面白浪滔天,你说的什么隧道巨物,日光,我是半点未见。”
换了张白纸,提起笔来,寥寥数字,一挥二就,折了两折,递给单翃衣,道:“你拿去给那新纲。”
单翃衣吊着一只胳膊,领命去了。
李壁目送他出去,方才叹息一声。
柴霏雪道:“柳一未济奸诈的很,连大人身边的人也收买了。”
李壁道:“贪图小利,为人怯懦。我倒是高看他了。”
在椅上坐倒,道:“说不定日后我还有要借重几位之处,到时也请不要推辞。你那位朋友呢?”
花轻语笑道:“李大人不该当官,左右是个生意人富家翁。你说那个傻子么,鬼知道他去了哪里。”
顿了一顿,接道:“大人不关心那一位?”
李壁摇头道:“你们江湖上的事,我没什么兴趣。”
三人说话,却不知单翃衣出门,并未立刻走开,靠在门前听了两句,方才一脸阴郁而去。
舱内三人闲聊,过不多时,单翃衣回转。那海夕池接了便笺,果然不敢自作主张,立刻去寻柳家堡三人,不多时便返转,一口答应,说不须多少时日,船便能在登州靠岸。
海平潮直冲风暴,福运号偏离航线许多,比先前预计的时间要晚了不少天。
花轻语与柴霏雪告辞出门。
李壁也未起身,拿起卷书来,等两人到了门口方道:“你们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花轻语回眸一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是日晚间,舱底库房之内,置办了一桌酒菜,柳一未济、单翃衣、张贤亮三人相对而坐。
柳一未济坐在上,笑道:“如何好叫贤弟破费请我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