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2o年12月19日,我早上去的很早,然后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呆。我感到有点不舒服,近几天一直如此,从昨天晚上开始嗓子疼、畏寒、疑似烧前兆。所幸睡了一夜后并没有烧,我郁闷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可千万不能因为实习染上新冠啊。这绝对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如果说有个出版社愿意帮我出版我写的东西,代价是必须染上新冠,我想我还是愿意的。我生来为此,为此耗费一点生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不幸为此死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写作这一行业而言,死人的价值或许比话人大,尤其是年轻的死者。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主任从我的背后走了过去,拿了个什么器械,又原路返回到他的那间诊室里。这本是极正常的事,但我又将它与昨天生的一件事联系起来,便显得不那么正常了。
昨天中午,下班后我在医院内的院子里行走,感觉左边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人,侧眼一看,竟然是主任!他匆匆扫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这两件事一联系,明显感觉到有些不正常,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堂堂一个主任,本就不必搭理实习生的。
过了一会儿,姚老师来了,因为我没有拿挺子,又忘了开气棒,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最近真是诸事不顺,烧,惹老师生气…我默默坐在那里,只想找个什么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姚老师主动同我讲话,我立刻像得到恩赐般凑了过去,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聊到了主任对我的态度上。
“今天早上主任去拿器械,都不怎么看我,过去他看见我总要对我讲点什么。还有昨天中午,觉得身边有个人,一看是主任!吓的都快心脏骤停了,主任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看到没?我告诉过你不要和那个小朱玩,你不听我的。小朱毕竟是主任亲侄子,他之前老说自己不爱搞口腔,把主任气坏了。现在好了,你对小朱你不爱学口腔,他给主任一学,背锅的就是你了。”
“我背什么锅?”
“主任以为天天和你一块玩,他不爱学口腔都是你教的。”
“嘿哟,这可是冤枉死人了!”
“他是主任侄子,主任肯定信他说的。他对主任说:‘那个小陈,一天到晚就不爱搞口腔,老在我旁边说他不爱学这个!’这话他绝对跟主任说过,你想想主任听到这话后会做何感想?”
“那主任也不至于对我态度不好吧?我不爱学口和主任有什么关系呢?他堂堂一个主任何至于…”
“那你说错了,主任最讨厌的就是不爱学口腔的实习生。中心医院、卫校、铁路医院、154医院的主任,没一个搭理实习生的。就咱这个主任对实习生不一般,正好被你碰上了。你老是不爱学这个,主任认为影响口腔科的风气,本来学生都是积极正能量的,你天天这么消极!”
“好吧,我想着自己从来没得罪主任,没说主任坏境话,他安排个啥我都是跑步前进,我以为这样足够了,我只能这样做好自己。”
“本来是不错,你不迟到早退,不玩手机,喊你搞个啥也不犟,主任本来对你印象应该是不错的,可被小朱这一搅和……”
“我只能做到这些啊,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不让你和他玩你不听,天天‘带货,带货!’带沟里去了吧?”
我在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又没做错什么,又没侵犯到主任的权益,我喜不喜欢口腔完全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我对小朱不赖啊,过生日请他吃饭,平时从来没一件对不起他的事。”
“这人黑啊,吃你的喝你的,最后捅你一刀,才2o岁心眼咋就那么赖呢?”
我只是觉得有些困而已,像这种黑来黑去的事属实无聊。
“反正我问心无愧,真诚待人。”
“所以说你是个傻家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你看这社会多黑,他这一下子把你搞臭了。不知道他在主任面前有没有瞎编乱造,主任是他爹,他说你是杀人犯主任都信!”
“没办法,实际情况明明并非如此。”
“这就是社会,多长个心眼吧,老师能害你吗?早就让你不和他玩…”
姚老师觉得这个代价过于惨重,主任在口腔界手眼通天,考医师证,开诊所都要找他帮忙。我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是因为我毕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二是我坚信自己不会干口腔。
只要与口腔脱离关系,这些还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再说万一小朱没有和主任讲那些活呢?尽管这种机率非常小,因为小朱人品是有目共睹的。
姚老师问我是不是感到心里不痛快,实际上的确有一点,但因为对口腔不怎么在意,同时又相信自己不会干这一行,不必受到所谓的‘权力的约束’,所以还是比较淡定的。只想唱一《无所谓》。
只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下一次认识新的人,一定要将自己包裹起来…’
2o2o年12月23日,转眼又到了一年的末尾,离我明年‘春天的计划’越来越近了。一开始粗略一想:‘还有半年嘛,急什么,年底至少解决百分之7o!’
1o月、11月、12月转瞬即逝。今天仔细一想,竟然连8o天都不到了,只剩下73天!现实情况是,我要写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甚至多到看不见希望。于是计划又被推迟,于是又要陷入那个死循环之中。截止到今天为止,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把所有能拿出来的时间都用在了写东西上。总是在讲着条件,玩一小时手机写一会东西,再逗一会妹妹。…
甚主对于写东西的态度也模糊起来:‘从19年5月正式开始,到现在不过才一年半嘛,何况中间又总是中断,已经不错啦!心急写出来的东西都是浮躁的,有人写一部伟大的作品用了十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