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旅途就完全变了味道,一路上我都只顾着插科打浑,和一个人旅行时那种‘淡淡的哀伤’完全不同。
再次来到武大,刘恒倒是带着我找到了新天地——女生宿舍。
“恒哥,你眼镜借我,恒哥求你了!恒哥我爱你!”
我戴上眼镜,一本正经地欣赏起了各色‘美景’。
“恒哥你快看,那个紫色的好可爱哦!还有粉色的。妈呀,真想偷一个带回去给徐时雨穿上。恒哥,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看见武大女生的内衣,我的天,这是啥概念?十年后这些女孩不是女强人就是高官富商的老婆,哇哈哈!”
“妈的,你看完了没?眼镜还我,不带眼镜我啥也看不见!”
武汉大学的宿舍是级复古风格,我严重怀疑这宿舍自建校以来就没换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多女生内衣竟放在窗外搭的杆子上晾晒,所有人都可以看见。
大饱眼福后我又开始声讨起这种行为:“武大校方怎么能随意开放学生宿舍呢?这样一来女生的隐私怎么办?天南海北的游客都可以参观她们的内衣秀!”
刘恒白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虚伪!”
转身去买樱花标本了。
下午打车去逛樱园,到大门口后刘恒嫌人太多。想回宾馆睡觉。两人只好匆忙拍几张照片坐公交回去了,我在心里暗呼:‘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刘恒绝对堪称自动人体导航,走过的路一清二楚,没走过的路也能蒙个八九不离十。“武汉是你老家吗恒哥?”
“这不是正常人都有的路感吗?”
“6!”
我们重新换了一间宾馆,江汉路步行街附近,两张单人床。刘恒非说比我昨天住的那个好多了,可我觉得都差不多。
一觉睡到晚上8点,我醒了过来,悄悄溜出宾馆,骑上日思夜想的自行车到江汉路步行街吃了份鸡蛋炒面。爸爸打来电话,给我转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对老父亲的爱又加深了一分。
吃的满嘴流油,又在宾馆附近买了芝士棒和炸鸡。回到宾馆才想起忘带房卡,不得不喊刘恒给我开门。
“你咋出去了?”
“恒哥吃芝土棒吗?”
“不吃,你啥时候醒的?”
“八点,去步行街吃了份炒面。”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手机,九点五十了。
“狗东西,出去玩也不喊我起来。”
“你不正在睡觉吗?妈妈从小教育我不要打搅别人睡觉。”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午睡时他大呼小叫的打游戏声。
“不听你解释,再陪我去一趟。”
于是他边给徐时雨打电话吐槽我跑到武汉只为了吃一份炒面边步履不停地带路走向江汉路步行街,就这一点多公里我刚才还是导航的。我有预感,我抛弃刘恒悄悄溜出去只不过为了吃碗炒面的事,要成为宿舍奇谈。
“恒哥,你原来绝对来过这条步行街吧!”
“今天坐公交车路过这里你没看见吗?走,请你吃日料,狗东西,下次记得喊我!”
“恒哥!我虐恒哥千百遍,恒哥待我如初恋。
2o19年4月6日,今天上午我俩去猫舍撸了会猫,不大的房间内足足养了几十只猫。一只浑身灰色,暗绿色眼睛的猫卧在桌子上,满眼忧郁地望着窗外,被我抓拍了下来。照片命名:忧郁的猫。
这里真好,真想有这么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阳光穿透窗户洒满桌子,我趴在桌子上看书、写东西,听音乐。
“恒哥,像这样的一间房子多少钱?”
“三百多万吧。”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咋知道的?”
“因为我刚在对面买了一间差不多的啊!”
看见我眼睛瞪的像铜铃,他连忙‘安慰’我:“逗你的,其实是我爸在西安开口腔诊所,西安和这边应该差不多吧。”
“又是骗我的?”
“呃…真的。”
下午两人去户部巷吃了点东西,就此分道扬镳,我回开封,他去找他在sou1上聊的那个女友。
再见了武汉,希望下次再来时我能年少有为,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