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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35（第4页）

“他父母都是医生，家庭条件比较好，从小没吃过苦…”

晨阳在替我解释。“还是那句话，干不了就走人！”

我越来越反感他这种嚣张的态度，都是出来打工的，牛逼什么啊？

下班之后，晨阳与我在小区外面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两个菜，他特意要了两瓶啤酒，说要放松一下。

“瑞，你上班的时候动作能不能放快点？”

“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啦！”

没想到他也不理解我。

“我知道，你是很努力，但是…还不够。你是我带出来的，他们有些话只会对我说，他们说再不行就让你走人…”

2o18年6月2日，今天上班我憋着一口，无论是端盘子还是打扫卫生都使出自己最快的度。我感觉自己真的不能更快了，我已经挥自己全部能力了。

“小胖今天表现不错。”

晚上八点多，胜哥边炒菜边表扬我。

“还是一样的慢！”

那个胖厨师依旧歪着嘴贬低我。“别这么说嘛，人家今天已经很大进步了！”

胜哥捅了他一下。

我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打不起一点精神。人的成见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移除的，纵使我今天这么努力，依旧不被人认可。

2o18年6月22日，今天下午去餐厅内部坐着包了半小时水饺，算是偷了会懒。厨师长把我和晨阳的班分开了，他上早班，上午8点到1点，下午5点到1o点。我直接上中班从中午12点到晚上1o点。这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在没有晨阳的情况下工作

晚上8点，连续站了8个小时的我精疲力尽，躲在厕所偷听林宥嘉的《残酷月光》。‘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以前我曾以为，不上大学也可以随便找个工作，没想到仅仅是最简单的体力活都如此难以忍受。

也许我会像歌词里唱的，流浪终生，一直找不到稳定的归宿，梦想中的星辰大海永远也寻觅不见。为何总是从情歌里听出‘人生’感悟？

爸爸突然打电话问我最近工作怎样，让我把自己的位置给他。

“很辛苦，累的要死。”

我实话实说。“瘦了没？”

他在电话那头好像很开心。“没有，工作太累，吃的太多。”

“端午节吃粽子了吗？”

“没有，但的有小西瓜。”

2o18年6月23日，今天找一个人上早班，独自做餐厅开张前的准备工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晨阳平时帮我承担了多少。

我弄不清哪些菜该放在冰箱里，哪些菜该从冰箱里拿出来。认不清糖、盐。以及各种各样的油，更不清楚它们应该摆放在什么位置

厨师长无奈道：“你去打鸡蛋吧，把5o个鸡蛋打到盒里。”

于是我打5o个鸡蛋用了近半小时，这些都被那个胖厨师看在眼里，他又怪我，但我已经无动于衷。

累的太狠，再加上心情不顺，我跑到弄海鲜的地方。王哥正半蹲着剁鱼，我同他聊了几句，他叫我帮他削土豆。

‘咦，又好玩，又轻松，真是个好工作。’我削了近一个小时。

“小胖哇！你在这里弄什么？”

厨师长路过时现了我。

“帮王哥削土豆…”

“喂，你哇…”

晚上临近下班时，我正在拖地。本来就累的不行，再加上已经1o点1o分了，更加无心干活。

“小胖，你看你拖地那个样子，像是没吃饭似的！拖的越慢，下班越晚！”

胜哥也开始批评我。“好，我…”

我还没用力按一下拖把，拖把柄突然断成两半，胜哥抱头在原地哀叹：“小胖…你…我服了你了！”

“胜哥，要不我去买一个新的？”

我满心愧疚，小心翼翼地走到胜哥身边。“不用。”

胜哥看上去已经生无可恋，找来工具粘好拖把。一天久内同时让主厨和副厨对我无语…

回宿舍的路上，晨阳又忍不住责怪我：“你这两天干活又慢下来了，还有那些菜和佐料，你怎么可能记不住它们该放哪呢？英语单词那么难你都能记住，用点心啊!”

唉，他也不理解我，真的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