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拥有的不多,命是他们唯一珍贵的东西。
称呼自己为奴婢而不是我,是他们第一天就学的。
不可违背。
“一直是以前,现在我们的以后就是不要自称奴婢,知道吗?”
流衣一下子跪到地上,苏予墨放在在她额头的手停在半空中。
“小姐不要为难奴婢了。”
苏予墨心一酸,俯身将地上的人儿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这个时代尊卑有别,尊贵的人高高在上,享尽一切荣华富贵,他们看不到地底下的尘埃。
卑微的人骨子都渗透着奴性,他们也不想这样。
谁愿意被人呼来喝去,可他们没有办法,他们的命运从来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纠正称呼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得循循善诱。
十九年,她有的是时间,每天在她们耳边唠叨一遍。
她们听的肯定得烦,烦着烦着说不定就改了。
攻略皇帝成功后,是不是得自称臣妾,苏予墨不由得皱起眉头。
穿到这个世界也没那么有意思了。
景不错,人伤人。
“今天穿蓝衣服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她叫雨茶。”
“不会是在下雨的时候,我喝茶的时候遇到她的吧?”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起名字随性却不随便。
很有纪念意义。
“小姐,你为什么记得雨茶名字的由来,不记得我的?”
越说越委屈。
这小妮子是吃醋了。
苏予墨嘴角一扬,食指轻刮了一下柳衣高挺的鼻梁。
“当然了,雨茶可没有像你这么会哭鼻子。”
语气宠溺。
“小姐你又忘了,雨茶比哭得比我厉害多了。”
她一定不是小姐身边最爱哭的那个人。
苏予墨随意靠着马车的拐角,笑着问道:“真的吗?回头问问。”
柳衣心虚,没有回话。
“我叫什么名字?”
“小姐叫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