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针滴滴答答走动着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透,我抬头望了眼客厅墙壁上的挂钟,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已经凌晨一点钟了,情况再明显不过,项重把这件事给完全忘了,忘记了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我缓缓地叹出口气来,伸手去拿桌上的盘子,想要把饭菜先给收起来,却忽然听到屋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门随即咔嗒一声被旋开,熟悉的嘟囔声在玄关响起。
“你回来了。”
我心里不禁腾起了些希望,着急忙慌得甚至没来得及将盘子放下,便兴冲冲地朝门口走去,“还要不要”
我想说你有没有吃过晚饭,要不我再去把菜给你热热。然而所有的话都还没说得出口,就在看到门口的光景后结结实实地堵在了喉头,手中的盘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醉意浓浓的项重正搂着一个穿着露背紧身短裙的女人吻得分外起劲,就连这样的动静,也没能够让他回神半分。
“项重!”
我眼看着他的右手紧贴着对方光裸的脊背直往下探索,怒气几乎要冲断理智一般得浑身抖,几步便冲上前去,拽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拉开。
项重虽然喝得烂醉,力气却仍是比我大过许多。我没把他拉开不说,还反倒被他拽着手腕给猛地拉近,凑近了那张醉态难看的脸上。
“舒钦,我跟你说,”
他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脖颈上,让我忍不住一阵寒战,“我给你找了个乐子。”
找乐子,什么意思?
我紧皱着眉头,刚想要说什么,就先听见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笨头笨脑的,”
那个他带回来的女人挑笑着抱起手臂,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朝我身后喊了句,“你还不快点给我过来。”
我猛地回头看了过去,才现门边还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陌生男人——方才的灯光太过昏暗,竟然一时间都没现。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些不安,攥着项重袖口的手指也禁不住收拢:“项重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这是心疼你。”
他完全无视我恐慌得都在些微颤抖的身体,一只手抓紧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箍着我的脖子逼我抬头同他直视:“你看你平时都过得这么清心寡欲,也是时候换换新的口味了。”
“不要,项重,”
我惶惶不安地挣扎着想往后退,却因为被男人给死死地抓住而效果甚微,“别这样,真得别这样。”
我低声恳切得哀求没有换来项重一时的心软,反倒惹恼了对方遭致更加粗暴的对待——他几乎是生生拖拽着将我给推搡进了那男人的怀抱之中,
手腕被勒疼得厉害,但我已经无暇去顾及。
此时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在眼前跟我紧贴相站的陌生男人身上,只觉得难受得厉害,甚至下意识地用手肘和对方隔开了距离。
项重似乎还是觉着不太满意,不断得推着我的肩膀让我与那个人贴近:“臭婊子,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怕什么嘛,”
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在旁边嗤嗤地笑了两声,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啪嗒扔在了地上,“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