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车仁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在这漫长的二十天里,即便你能够勉强下床行走,但你可曾想过,你是否懂得生火取暖、烹饪食物?若是到了夜晚,这片荒野之地突然出现凶猛的禽类袭击,你又当如何应对?毫不夸张地说,别说是整整二十天,哪怕仅仅只有短短两日,以你目前的状况,恐怕都难以支撑下去。”
听到此处,朴孝敏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车仁之前所说那些话的真正含义。原来现实竟是如此残酷,自己之前的确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此时此刻,她意识到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安心养伤,待伤势痊愈之后,再恳请车仁带领自己离开此地。
想到这儿,朴孝敏不禁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那么,我的伤究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康复呢?”
车仁一脸凝重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此地药材稀缺不全,而你还需要经由那条蜿蜒曲折、崎岖难行的小路才能离开。如此一来,估计得多耗费个十天半个月才行呐。粗略算下来,怕是得有足足一百一十五天啊。”
“什么?”
听闻此言,朴孝敏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叫出声。她那原本就因受伤而略显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竟然……竟然要这么久?难道说我真得在此处滞留长达一百十五天之多吗?”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朴孝敏情绪瞬间失控,她激动地想要站起身来,但这一动弹,却使得受伤的小腿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剧痛。尽管朴孝敏并非那种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刁蛮公主,但毕竟也是自幼便生活在荣华富贵之中,受尽万般宠爱的千金大小姐。如今遭遇这般巨大的变故,境遇可谓是天壤之别,任是谁一时之间恐怕也难以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车仁见状,赶忙轻轻扶住朴孝敏,示意她稍安勿躁,并缓缓地点了点头,安慰道:“我深知这一百一十五天对你而言太过漫长难熬,可实在是无可奈何呀。一般来说,像这种骨折的伤势,恢复所需时间大致就是如此呢。”
面对眼前无法更改的现实状况,纵使心中千般不愿、万般无奈,朴孝敏也深知已无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最终,她只得深深地叹息一声,神情落寞,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随即,只见车仁小心翼翼地端来了另一个碗,这个碗里盛装着满满一碗黑褐色的液体。还未靠近,那股刺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不用细嗅就知道这一定是苦涩难咽的中药。
"
这是专门给你熬制的药,赶紧趁热喝了吧,这样能让你的身体好得更快些。"
车仁轻声说道,目光关切地落在朴孝敏身上。
尽管心中万般不情愿,但朴孝敏还是紧紧捏住鼻子,鼓起勇气大口大口地将那些黑乎乎的药汁灌进嘴里。每一口都仿佛是一种酷刑,苦得她直皱眉头。
就在朴孝敏强忍着不适艰难地喝完药时,车仁又从屋外走了进来。这次,他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看起来像是刚制作完成不久,上面还散着淡淡的木材香气。车仁轻轻地将拐杖放在了朴孝敏的床头,然后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朴孝敏望着车仁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到十分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轻易地相信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呢?这种信任感来得毫无缘由,却又异常强烈。
正当车仁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温和地询问道:"
晚上想吃点什么呢?咱们这儿的素菜比较有限,只有一些新鲜的野菜可供选择,不过肉菜倒是有几种可以挑一挑。"
听到这话,朴孝敏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追逐那只可恶兔子的场景。正是因为想要抓住那只狡猾的家伙,自己才不慎失足跌落悬崖。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心头涌起一丝幽怨和愤怒,赌气般地大声回答道:"
我要吃兔子!"
后面的故事宛如那一本又一本画本中的爱情传奇一般展开,车仁对朴孝敏的关怀可谓是无微不至、细致入微。由于朴孝敏腿脚不便,这自然而然地使得两人之间有着频繁且亲密的接触。
日子一天天过去,车仁除了采集草药给朴孝敏外敷内服之外,还承担起了外出打猎以及烹饪美食的重任;而心灵手巧的朴孝敏,则会细心地帮助车仁缝补因狩猎时穿梭于丛林间而被树枝无情划破的衣物和装备。
他们的生活平静而和谐,恰似一对远离尘嚣、归隐山林的恩爱夫妻。随着时光缓缓流淌,无数个朝夕相伴的日夜悄然流逝,两人心中那份特殊的情感如同春日暖阳下绽放的花朵般,逐渐盛开、蔓延。不知不觉间,这份情感愈深厚浓郁,最终冲破了世俗道德的重重藩篱与禁忌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