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清上楼的时候,卢文景正要早溜,看到许晏清回来了,有些吃惊问,“领导,你不是出去有事吗?”
许晏清嗯了一声,脱了大衣,对他道,“你有事就走吧,我过会儿也出去了。”
卢文景哦了一声,提着包继续往外走。
荀军在电梯口等周,刚刚他明明看到许晏清进去了,这会儿却见卢文景提着包出来,于是问,“怎么?老板让你走了?”
卢文景道,“是啊。”
荀军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
秘书如果不能跟紧自己的领导,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偏偏卢文景跟傻子似的,旁人都看出来许晏清不喜欢他了,他还谜一样的自信,真是有意思。
夏瑾娴的旅行团遇到飞机延误,航班晚了6个多小时。
她在国际出层晃悠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去咖啡店找个位置窝着看书。
机场人来人往,夏瑾娴倒也觉得有趣,书看累了,就喝两口咖啡,看形形色色的人。
国际到达通道里,不断有人出来,夏瑾娴看到一个人,觉得有些眼熟。
那女人的目光瞥过来,夏瑾娴下意识地就把头埋了下去。
再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张扬跋扈的背影了。
夏瑾娴再看那女子身后前呼后拥的架势,确定了那是韩韵。
韩韵这是来找许晏清了?这个时候出现在机场,是来找许晏清谈判么?
如果韩韵出现在这里,这些疑问,倒是更不好问许晏清了。
以往每次过年外出游玩,夏瑾娴心情总是很不错。
然而这次,因为在机场与韩韵的相遇,夏瑾娴全程都有些心神不定。
东欧的风土人情,跟团也就不过走马观花。
期间倒是收到了不少亲朋好友的过年祝福,她一一回复,只是后悔,没有记下许晏清另一个手机号。
从东欧回国,下了飞机,夏瑾娴推着行李箱,只想去找许晏清。
这种感觉,与当年何其相似,然而这一次,她并不想再退让了。
如果知道当年退后一步,得到的是这样不堪的八年,她怎么会做那么愚蠢的选择?
从机场大巴终点站打车回家,进家门的时候,只有谭青在。
夏瑾娴拖着大包小包进门,随口问,“谭霞呢?”
谭青刚挂了电话,抱着抱枕道,“被留在老家了。”
夏瑾娴一惊,问,“怎么回事儿?”
谭青道,“就是相亲呗,我三婶逼着她结婚。”
夏瑾娴是知道谭霞有一个未婚夫的,可是看谭霞那个样子,就知道肯定不甘心包办婚姻。
她问,“那谭霞就这么不回来了?”
谭青为了这事儿也很烦恼道,“说是身份证被收了,反正回老家以后我就没再见她。”
夏瑾娴听了这话觉得有些胸闷,仿佛女人只能结婚生子,否则不能活一样。
夏瑾娴问谭青,“你怎么想?”
谭青道,“要不是我那个设计的事情,我也不会这么早回来,现在对方给了解决方案,我想等这件事办完了,回去再跟我三叔三婶谈一谈。他们俩不像我爸妈比较开明,我三叔特别守旧,就觉得谭霞这样一天天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逼着她就范。”
夏瑾娴以前做公益项目的时候,也去过落后的山区,在那里,最难的不是如何在经济上帮助村民脱贫,而是改变他们的落后观念。
她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这一套,谭霞不肯吧?”
谭青道,“当然不肯了,我出那天给她打过电话,还去过她家,但是我三叔把她关起来了,我们那里的公安是不会管这种事儿的,我也没辙。当时对方公司说要找我谈判,我急着回来,就只能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