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总是忆从前,此刻倒也有些清醒了,她结婚了,有孩子了,是他逾越了。
他揉了揉额头,用打车软件打了辆车进区政府。
夏瑾娴回复了许晏清的消息,抓着包就出门,凌潭清刚踏进门来,想问她感冒好些了没有。
对他的这番关心,夏瑾娴做不出直接的拒绝,只能耐心解释道,“早上有个会,要先走,这几天我感冒,要不让小霞上你们房间去照顾小不点吧?”
小不点却跟在后面,嚷嚷道,“小不点就要在小娴阿姨这里,这里有玩具玩。”
夏瑾娴于是道,“那我请钟点工过来消消毒。”
凌潭清温和有礼道,“麻烦了。”
仿佛昨晚生在两个人之间的试探,从不存在。
夏瑾娴想,凌潭清真是一个聪明人,不会让人难堪,更是懂得分寸。
这样的男人却被前妻抛弃,可见这个世道,有时候真是势利得没有道理。
凌潭清见她要出门,便道,“我送你吧,你感冒了,不方便开车。”
夏瑾娴却拒绝道,“你去上班吧,我要赶紧把许区长的车送回去。”
凌潭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
夏瑾娴冲他点了点头,拿着许晏清的车钥匙出了门。
凌潭清对她的这番心意,夏瑾娴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无法对他平等地付出,所以宁愿不去接受,只是维持着朋友的关系。
夏瑾娴赶到区政府,一路上思前想后,找了个借口请朱佳佳帮忙,请她把许晏清的车钥匙拿去给卢文景。
自从朱佳佳有一次偶遇了许晏清,就开始垂涎起了许晏清的“美色”
。
她总是说许晏清是她幻想中的翩翩佳公子,温文尔雅的典型代表人物。
可不是吗?他站在那里,就是四个字:玉树临风。
满腹诗书,让他更是气质出尘。
跟满目的中年油腻男人比起来,他真是出色太多了。
朱佳佳问,“许区长的车钥匙怎么在你那儿?”
夏瑾娴装作不在意道,“昨晚鲁主席跟许区长吃饭,临走的时候让我开他的车送的。”
朱佳佳搞糊涂了,便问,“那么他自己呢?”
夏瑾娴道,“他另外有人送。”
朱佳佳啧啧道,“搞这么复杂?”
夏瑾娴道,“可能当时主席有点喝多。”
哪怕是面对朱佳佳,夏瑾娴说话都是比较谨慎的。
人心能有多恶?
她当年全都体会了个透彻,所以从此谨言慎行,生怕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说是怂也好,说是缩头乌龟也罢,没什么比平平安安的度日更安稳了。
朱佳佳在五分钟后也到了办公室,拿了钥匙,看着她桌上放着的两大盒问,“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