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这是给宋柠打了镇定舒缓剂。
宋柠在床畔坐下,细细摸着自己的左手腕独自呆。
大叔对她,似乎格外纵容。
是为什么呢?
就在她沉思之际,何深的电话打了进来:“你人呢?我在警察局等了你一个小时。
怎么还没见你被弄进来?是干不过对方?还是把对方干服了?
给个准话,但凡对方动了你一根头。你乖乖躺下,看叔怎么弄死他们。。。。。。”
以前打架的,何叔就经常告诉她,该躺下就躺下。关键时刻哪哪都疼一下,他要是不把对方和对方律师弄进去,就算他输。
这就是何深,金牌律师,一丝不苟的成功人士,有点不太正紧。
天天捉摸着退休的中年男人,只要宋柠还有事,他就又觉得,其实自己再战斗个几年再退休也是可以的。
“我出手就没输过,何叔您这是看不起谁呢?”
宋柠抿着唇轻笑。
电话那头的何深了然,浑厚的嗓音缠着笑:“小丫头片子。。。。。。看来我又做了你的预备队。。。。。。没事叔就先撤了。。。。。。”
“好,麻烦何叔了。”
。。。。。。
二楼的书房。
气势徒然走低,已经临界冰点,
言炔挽着袖子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平板中及其诡异的画面。
一个脸色惨白的小丫头,穿着一身不合年纪的红裙子,安静的躺在血泊里。
左手手腕上,是几条割得面目狰狞的刀口子,血流如注。
但凡露出来的皮肤,冷白青到没有一丝血色。和红色的裙子以及满地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是少年时候的宋柠,言炔曾在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见过这张脸。
。。。。。。
座位上的男人泛着邪性和阴郁,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手一放。落在桌子上的平板,因为惯性作用还滑出了几厘米。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溢出了难言的杀气。
肖诃一脸严肃,在桌子的前面跨立而站。
窗外冷不丁的扯了一道闪电,接着就是引爆式的震动,加剧了书房内的诡异。
言炔眼底戾气很重,指尖有频率的敲击着资料的空白处,语气寒凉:“这里为什么是空白?”
白纸黑字的纸张上,是宋柠从小到大的详细资料。
肖诃足够镇定,紧握的手心捏出了冷汗:“少夫人十一岁那年。。。。。。割腕进了Icu。。。。。。
学籍被办了休学,之后就像是从人间蒸了一样,没有任何组织单位有她的信息。
在那之前,也进过几次医院。医院的病例存根太老旧,有些字迹已经无法识别,只知道有一项是重度抑郁症。。。。。。”
也就是说,一个1o岁的孩子。就厌世到有了自杀倾向。
那么,她经历过的,就不只是幼年丧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