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深呼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何非慵懒的靠在门框上,没有穿上衣。
他一手插在裤兜里面,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咳了一声,“我说,今天可以打电话了吧!”
我正在整理因为台风而杂乱的院子,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浑身一紧。
我的钱还没有攒够,还不想这么早就放掉这棵发财树。
“你、你不知道,那部电话有点问题。
就、就是每次台风之后,得过、过个几天才能好用。
不、不然,你就是去了,那、那电话也打不通。”
我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可能是怕何非发现我当时发红的耳根。
“什么?”
何非的语气明显有些着急了,“还要几天?”
“这、这可说不好。
你、你放心,只要电话好用了,我、我一定帮你去打。”
何非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自言自语道,“那天是八月十七,现在应该是二十五,再等几天,就要来不及了!”
我的手腕突然被何非抓住,他的力气很大,我一个转圈差点摔倒,“你、你干嘛啊!”
“我可以给你加钱,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一定要在三十号之前离开这里!”
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坚决。
这正中我的下怀,我就是想要他着急。
只要他着急了,一定会用钱来解决的!
不过我仍旧装作为难的样子,要不是自己使劲儿地控制着面部表情,现在应该已经绷不住地大笑了吧!
“这、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好不?
先、先不说这段路有多远,单说就算是到了那边,电话能不能用也不确定呢!
难办呀!”
何非看着我的脸,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他突然松开了我的手,平静地转身回屋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咯噔一声。
懊悔自己刚刚说得太过绝对,这个他不会是信以为真,放弃了吧?
我瞬间有了一种天塌了的感觉,浑身冰冷。
“这个给你。”
一张欠条递到了我的面前,那是一张正儿八经的欠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只要甲方能够带乙方到达电话处,乙方就必须向甲方支付人民币伍千元整。
特此立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