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斷情花嗎?」她捂著自己的心口處,原來就是這東西害得她心如刀絞。
「此處為何會生出斷情花來……」雲敘白修長的指尖在黑色的花瓣上輕捻,「只有貢棲的黑血才能滴血生花。」
孟祈棠一頓,「貢棲?」
不是畢厄麼?
她將在醫院遇到畢厄的事情告訴了雲敘白,又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不作分毫遺漏。
雲敘白正處於孔雀的發情期,思考問題捕捉到的敏感字眼也只與孟祈棠有關。
「嗯?他抱你了?」
孟祈棠:「……重點不是這個。」
他執拗地要命,重將女人從身後抱住,讓她整個人都被自己的靈力圍著,以此來舒緩她心口疼痛。
雲敘白語氣發酸,「棠棠,親我。」
又開始黏人了。
……
黛青將畢厄平安帶回自己的住所,落地瞬間她便忍不住口吐鮮血。
方才在空中遭受了雲敘白的襲擊,受了嚴重的內傷。
雲敘白一直在為化神做準備,靈力深厚不說,又是在神主身邊化形的,所擁有的靈力至純至淨,對身受詛咒的畢厄是要命的攻擊。
她喚來了族裡德高望重的醫師為貢棲醫治。
那醫師進門便看出黛青受了嚴重的內傷,「公主,你傷的很重。」
「不必管我,先看看他的情況。」黛青的眼神沒離開過床上昏迷不醒的畢厄。
那醫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眼看見他畢厄嘴角流出的黑血。
他大驚失色,緊緊皺眉,「公主,這可是千年前墮神的貢棲?」
黛青沒給出正面回答,說話冷冰冰的,「醫師不必管他是誰,醫者父母心,不該也不能見死不救。」
「哎……」醫師重重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下去,「但願此舉不會讓黑孔雀一族遭到天命的怪罪。」
黛青垂下眼,紅唇微抿,固執地開口,「不會。」
等醫師用完藥離開後,女人才敢細細描繪男人的眉眼。
她眼眶濕潤,一向冷冰冰的臉上是少有的柔情。
黛青俯下身來趴在畢厄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心跳便可安心。
——
除夕將近,研究中心也開始休年假了港州的大街小巷也有了年的味道,街頭掛起來彩燈與紅燈籠,冰糖葫蘆的糖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林霖霖也從外派地趕回來過年了,她剛下計程車就猛吸一口鮮空氣。
不曾想一輛黑車疾馳而過,在她身邊穩穩停下。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拽上了車。
「敢綁架老娘,活的不耐煩了嗎?」林霖霖心情差到極點,閉著眼一頓手舞足蹈地亂打亂踢。
直到她一拳打在李鶴壹的某處,男人悶哼一聲,咬著牙,「女人,你好狠的心。」
「得不到我,就想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