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便笑道:“许在房中收拾,奴婢去催一催。”
说罢转身离去。
书房中,柳敏正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出神。
皇帝赏下的别院宽敞富丽,书房也比从前大了一倍不只,从此后便可有足够的书架空间来堆放他的那些书籍。可到了这时候,他心中却有些恍惚,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前些日子,他在国子监的学舍中遭遇一场偷窃,丢失的便是那个神秘人给他的信件。那些信件全部不翼而飞,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柳敏问过书童,书童也称不知,可偏偏别的东西又未丢,他不由得怀疑,那些书信正是神秘人自己带走的。
若不是面前那副月光萤火图,柳敏几乎会以为这一段日子根本就是幻觉,那个神秘人根本就是他臆想出来的人物。
他仔细端详面前的画,线条优美潇洒,锋芒毕露,柳敏忍不住猜想,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习惯了多了一个人与他讨论书本上的论点,如今那人突然消失,却令他感到有些孤独。
“少爷,夫人催您赶快过去。”
新来的丫鬟瞧着清秀儒雅的年轻男子微微红了脸。
柳敏看了一眼面前的画:“走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中八皇子府上,宣离放下手中的信件,微微蹙起眉头。
身后幕僚见状,问道:“殿下,可是有事生?”
宣离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夏候府上来信,和李相起了争执。”
他心中难掩惊讶,夏诚信里描述的相信,称是李杨在蒋府被人阉了,现在李栋要为李杨报仇,就不会放过夏诚的外孙女蒋素素。夏诚在信里说蒋素素是被人陷害,但是并未说出凶手是谁。
宣离将事情简短的玉幕僚说了一番,幕僚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殿下,此事恐怕是有心人所为,李大少爷出了事,李宰相和蒋家生了嫌隙,也就和夏家生了嫌隙,这是要殿下手下人自己窝里反,用心险恶至极。”
“我自然知道。”
宣离道:“李栋自知我离不开他,夏家我也不愿丢,况且蒋尚书如今在朝中力量也有一两分,这两方起了争执,只会与我有害无利。”
“会不会是五皇子那边?”
幕僚问道:“五皇子近来在朝中呼声渐高,陛下也颇为信赖。”
“父皇的性子我清楚,”
宣离冷哼一声:“老五现在蹦跶的越高,将来也就跌的越惨。我倒不认为老五会聪明到在蒋府安人。”
“那是四皇子?”
幕僚问。
“老四表面看着什么都不争,却也不得不防。怕就怕是太子。”
幕僚一怔:“太子言德有失,政事上也不见有功。更是愚蠢天真,殿下怎会担忧?”
“单单是太子的确不足为惧,”
宣离眯起眼睛:“怕就怕在这是父皇的意思。”
“陛下早些年还想改立太子,怕是早就生了厌弃之心,怎么会如此行事?”
幕僚问。
宣离道:“怕也只是障眼法罢了,否则你看这么多年,太子在朝中树敌无数,何以还屹立不倒,若不是父皇暗中授意,怕是早已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