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淡淡一笑,调侃道,
“老二,你现在是官腔也打起了,真是老子的好弟弟。”
郑芝虎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不安,
“郑芝龙,今天本官是来和你商议的。本官的义父,大明太傅,内阁次辅李相让本官通告与你。”
“不得阻拦福建的商船北上贸易,还不能拦截广东的商船北上。”
郑芝龙却不接话,只是说道,
“老二你今年也三十有八了吧,你的义父还不到三十吧,你是有多不要脸皮,拜比自己小近十岁的权臣为父,我们郑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郑芝虎还是要点脸皮的,当即被郑芝龙激得面红耳赤,不过还是强行说道,
“李相一身正气,崇气尚节,满朝上下无不信服,想要拜在其门下之人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李相也是看本官心向朝廷,心怀大明江山社稷,才收本官为义子,本官不胜惶恐。”
郑芝龙砸吧砸吧着嘴巴,
“老二,没有看出来你跑到京师几个月,现在说话都文绉绉的,还特么带着官腔,真是有长进啊。”
郑芝虎当即昂起高傲的头颅,
“郑芝龙,请你不要执迷不悟,归附朝廷才是你唯一的出路。现在李相对你格外开恩,你要迷途知返,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郑芝龙还是不接话,只是说道,
“老子听说你和郑鸿逵那个逆子,把咱爹的尸骨都挖了出来,然后又大张旗鼓的重新砌筑了一座新坟。”
“还逼迫福建的官员士绅前往悼念缅怀,你们可真是大大的孝子啊。”
郑芝虎顿时老脸一红,但是马上强行辩解道,
“什么叫逼迫,他们都是自愿的。福建的五百多名官员士绅前往咱爹坟上悼念,那也是对咱爹的一种肯定,咱爹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
“再说这也代表着福建的官员心向朝廷,不然怎么可能会跟着我们去乔迁新坟。”
“郑芝龙你可不要执迷不悟,这天下可是大明的,任何想要独霸一方,称王称霸的想法都是一条不归路。”
郑芝龙顿时一愣,居然好有道理,不过既然已经走上了这一条路,哪有回头的机会。就软禁福建巡抚的事就够自己一家人菜市口一游了。
“郑芝虎啊,郑芝虎,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居然有一天还能口若悬河,把老子给绕进去,真是好样的。”
郑芝虎再次昂起高傲的头颅,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义父是大明着名的文人,更是着有诗集兵法等。在他的熏陶下,不可避免的会一些文字。”
“还有什么叫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这是对本官的污蔑,本官现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见郑芝虎现在的大道理一串接一串的,根本说不赢他,郑芝龙当即准备来硬的了,
“少给老子扯东扯西的,你敢来老子的大营,就是笃定了老子还念兄弟之情,不会对你下黑手?”
“老子今天告诉你,老子能崛起,能创立这么大的家业,靠得就是心狠手辣。就算是咱爹挡住了老子的路,老子也是照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