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这话说的没有拖着魏西和连钩漌同她在堂口镇里冒险的意思。只是真按她说的做,秦枫在堂口镇的处境就会艰难,甚至程县丞狗急跳墙伤了秦枫也不是没有可能。
魏西和秦枫亲厚,自然不会让秦枫冒这个险,连钩漌虽说对魏西把他哄骗回青城派耿耿于怀,到底是和秦枫出生入死过的,也不想真让她置身险境。
“现在离开不好,”
魏西道,“打草惊蛇不说,府衙的消息以后都要分辨的,总归是麻烦。”
“留下就留下,我要看看程县丞耍什么花招,”
连钩漌拍了下大腿,“我要是跑,他也抓不住我!”
秦枫那里不知道这两人是因着自己还留在堂口镇与狼共舞,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正想说什么,就见两人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
魏西一针见血,“程县丞是一定有鬼了。避免被他抓去祭河,拦住胡人才是我们的目的。”
“那你岂不是危险了?”
连钩漌还有心思贫嘴,“毕竟程县丞偏好乞丐这种。”
魏西的人设现在反而是个危险,她本来就是三人中武力值最低的,程县丞这种动粗的路数恰好克制魏西这种玩心眼的。
“那让魏西和我在一处?”
秦枫提议道。
魏西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现在的价值就是完全隐身,能够在秦枫和连钩漌无法脱身的时候活动,冒些险是值得的。
再说她也没有那么倒霉,又是哑巴又是孤女的,魏西自信本人已经在堂口镇完成了社会意义上的隐形。
“胡人现在还在县衙里,后院停着他们拉货的车。”
魏西想起了白布后面若隐若现的阴影,瞥了一眼连钩漌一眼。
连钩漌假装没注意到,毕竟当时在后院他职业病犯了,还以为被现了,蹿出去老远。
“我在前面明修栈道的时候,过来的兵士、护院里面有两个人是那队胡人里的,”
秦枫记人脸倒是清楚,“但他们缩在县衙里,我们还要去县衙吗?”
连钩漌飞针撂到县衙的看守,主使魏西还在这里,实在不是再去县衙的好时机。
“这帮人是为了黄金来的,”
魏西回忆着一探县衙时的场景,“他们也在刺探消息,我们未必没有机会监视他们。”
三人现在愁的是府衙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就算没有程县丞,绊住这队胡人也是件麻烦事。偏偏祭河迫在眉睫,留给三人的时间不多了。
一筹莫展之际,小二又来到门外,声音微喘,像是跑着回来回话,“两位仙师,县丞盛情相邀,还说了,知县缠绵病榻,还交待他要好好给仙师赔不是。席面已经在县衙备好了,两位看?”
秦枫下意识要回绝,忽然想到,这席面是备在县衙的。
“县衙”
秦枫做出口型,魏西和连钩漌也意识到了,她们大可以借这次宴席,进县衙摸一摸胡人的底,找到办法绊住他们。
秦枫回道:“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