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乐婕妤也是他的妃子,自是有情意的,如今又有了身孕,他膝下又无子嗣,自然要上心。
看了看放在托盘上的满满的荷包,又看着跪在地上乐婕妤,按下心中微微的酸涩。虽是有些嫉妒乐婕妤,但她却无法叫她担着。
暗自一咬牙,黛眉低了低,几步上前,跪在了与乐婕妤两三步之处。
“太后,乐婕妤不善女红,臣妾教了乐婕妤许久她都不曾学会,那些香囊其实是臣妾代乐婕妤所缝制,乐婕妤只是坐在一旁看而已!”
“你······”
太后一愣,“又是你!来人······”
“母后!”
太后正欲落,却被皇上一声冷喝止住了,震惊的看着他,似是失望至极!
沈言酌声音一起,苏宁安吃惊的抬头,恰好与他自她身上移开的目光擦过,沈言酌看着被单另放在一旁的香囊,“即便这是昭婕妤所缝,兰妃所赠,也不代表这事儿与香囊相关,怎可凭一个香囊就定人有罪?”
太后听着沈言酌的话,按捺住了怒气,缓缓道:“皇上说的对,是哀家着急了,你们俩先起来吧。”
乐婕妤被宫婢扶着仍坐在了椅子上,苏宁安则静静立在一旁。
沈言酌当即召了寒骁凡来,命寒骁凡立将香囊打开,一一查验。
“母后先不要着急,是与不是,很快就有定论。”
皇上说着,看了眼皇后,皇后即刻将茶奉在太后手边。
“皇上说的是,无论结果如何,母后您的凤体要紧,比起皇嗣,皇上更是忧心您的身体。”
太后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皇帝,终是点了点头。
既然皇帝在此,便是要亲自处理,除非他刻意偏袒,否则也不必出头。
看了眼乐婕妤,才道:“宣太医来给乐婕妤把把脉,今日刚诊出有孕,又遇到这样的场面,莫要惊着皇嗣才好。”
瑛嬷嬷点点头,又看了眼皇上,得到皇上的肯后,这才急忙去了。
御医匆忙自太医院赶来,细细把脉之后,只道乐婕妤身子无恙,脉象平稳,太后嘴角终于也扬了起来。
也在这时,寒骁凡终于自偏殿出来,伸后两个宫婢端着托盘,兰妃的香囊仍是单另放着,只是每一个香囊都拆开了。
寒骁凡将放着兰妃香囊的托盘承了上去,“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香囊皆已查验完,其余的香囊除了芙蓉花皆没有其他东西,只是兰妃娘娘的香囊中含有足量的地胆,可致下胎。”
“这······”
太后听着面色煞白,目光凌厉的落在兰妃、乐婕妤、昭婕妤身上。
“玉才人的孩子快要足月,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害哀家的孙儿!”
“太后,臣妾冤枉。这香囊虽然是从臣妾这儿出去的,但臣妾也是从乐婕妤那儿接过来而已,并没有放那些脏东西。”
兰妃此话一出,太后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再次跪在地上的苏宁安身上。
“这些香囊是你所做,昭婕妤,你没有话要说吗?”
苏宁安恭敬叩,“皇上明鉴,太后明鉴,即便臣妾真的有害人之心,但如何能未卜先知兰妃娘娘会将香囊给玉才人?况且兰妃娘娘素来与玉才人来往极少,而且臣妾若是想害皇嗣,便借乐婕妤的手做一个香囊给玉才人不就行了?不必将自己搭进去,更不必当众承认这些香囊是臣妾所做。”
“你······”
“母后。”
沈言酌出声阻止了太后的作,“即便这香囊真的出自昭婕妤之手,可谁又能证明这东西是昭婕妤放进去的?”
“皇上!”
“乐婕妤,昭婕妤做香囊的时候你可陪着?”
沈言酌截断了太后的话,厉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