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与皇上年龄相仿,两人最谈得来,但那时的沈言酌却总是老成几分,他将她视作妹妹,她也在心里早已将他视作兄长。
若没有付长寻,也许,她也可以爱上他,真真正正的做他的妻子,为他孕育子女······
可如今她嫁给了他,却无法与他同房,而他也容她心中有别人。
“谢谢你,言哥哥。”
退出他的怀中,江羽萱已经平静了好多。
沈言酌看了看她,“你我情同兄妹,我一身武艺皆是受江老将军教导,何须言谢。”
一手放在脑后,不禁回想起往事,即便薄凉如他,也忍不住唏嘘。
当年若非江家与付家皆为武将,两家在朝堂上又颇有威名,功高震主,早已引得先皇忌惮。
若她再嫁给付长寻,只怕如今的朝堂上,早已没了江家,也没了付家。
那时他身为皇子,也急需文臣武将入营,江家便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为了通天之路,也为了江家、付家延续,他终是娶了江羽萱。
但正因着他们情同兄妹,所以才迟迟无法成事。
不过作为兄长,在这后宫,他可以力所能及的给她最大的自由,全当补偿他误了她一生。
“言哥哥,你爱过人吗?”
江羽萱像幼时一样笑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一片明亮,“若是可以的话,试着爱一个人吧,虽然痛苦,却也快乐。”
沈言酌听着,点了点头,心中忽然就闪过苏宁安的样子。
九月初三,正是欢迎诸国使者大办宫宴的日子。
皇上专门去接了皇后,且带着德妃与兰妃出席,至于宫内的其他妃嫔,这等场合,是没有资格出席的。
一场宴会下来,酒香四溢,乐舞翩翩,使者们皆奉上各自带来的珍宝。
虽然各色奇珍,令人赞叹,但即为天子,天下好的东西、好的人,尽在他手,但对各国使节也还以赏赐,以做还礼。
今日沈言酌喝了不少,即便他酒量不浅,但仍有些微醺。
虽然步伐稳健,仍是被皇后扶着上了御辇,“皇后操劳多日,明日也非请安的日子,好好休息,不必早起。”
皇后答应着,福身看着御辇远走,这才上了自己的凤辇,往凤毓宫去。
“不知皇上今日准备去哪里?”
安礼跟着御辇行了一段,前方不远处便是宫道分岔处,这才询问道。
沈言酌揉了揉额角,稍一思量,缓缓道:“棠梨宫。”
······
今日举行宫宴,苏宁安又不必参加,便早早的睡了。
谁知睡得迷迷糊糊,却被摇醒,要她接驾。
“真是······大晚上的,怎么就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