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两个人清醒过来时,现还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贺雨馨满脸娇羞地看着乐立,乐立再次吻住了她的红唇,捕捉住那甜美的丁香小舌,贪婪地吸吮着,两人再次热烈地结合在一起。
后来乐立才知道,那天贺雨馨把她送到行里后就流着泪水离开了,她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乐立,回省城去见自己的父亲了,自那天分别后,两人直到5年后才再次见面。
乐立带着甜蜜和苦涩交织的滋味,投入到了新的工作当中。
最近全行都在哄传要通过民主推荐方式提拔一名副行长,姚智诚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找乐立,他神秘地说:“兄弟,听说最近要选副行长了,你可得好好准备一下啊!”
乐立苦笑着摇摇头说:“我这个科长都是破格提拔的,想当副行长,我可不敢做那个梦!”
“这一年来,你对行里的贡献最大,业绩十分显着,何况杜行长也非常欣赏你,我觉得这次非你莫属!”
姚智诚认真地说。
乐立轻斥道:“快点去忙工作吧,你们最近的新项目可是不太多,不能净吃老本啊!”
姚智诚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乐立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看来电显示是杜行长办公室的电话,连忙拿起话筒,恭敬地说:“杜行长,您有什么吩咐!”
杜行长在电话里干脆地说:“小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乐立来到杜行长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杜行长看到他进来,示意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然后神情严肃地说:“小乐,我想问你个事情,你和贺氏集团到底什么关系?”
乐立的心头一沉,暗想:难道是自己和贺雨馨的事情有人看到了吗?
他故作轻松地说:“杜行长,我和他们就是很正常的业务关系。”
他把与贺雨馨认识、交往的过程向杜行长讲述了一遍,当然省去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杜行长点点头,又突然问道:“你和余善是什么关系?”
乐立心头一慌,他感觉到这里面有事情了,否则杜行长不会这样问自己。于是他又把和余善认识、相处的过程讲了一遍。
杜行长神色严峻地再次点点头,猛然问道:“你和石六逵是什么关系?”
乐立大吃一惊,杜行长今天是怎么了,简直是在调查自己的历史。他故作轻松地再次把和石六逵交好的过程详细讲了一遍。
听他说完后,杜行长半晌没说话,他点着了一根烟,吸了几口,狠狠地拧在了烟灰缸里,边咳嗽边说:“小乐,我知道你是一个优秀的年轻干部,我对你寄予厚望,这一年多来,你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做出了突出的业绩,你个人拉来的存款和贷款,过了信贷科其他人之和,在这方面我很满意!”
杜行长的话让乐立的心里松快了一点,但杜行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谷底。
“但现在有人反映你和客户关系密切,而且和社会背景复杂的人交往频繁,收受客户的好处,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乐立内心非常气愤,自己辛辛苦苦地工作,两次受伤住院,自己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却前有褚副行长处心积虑地制造车祸,现在又有人编造谣言来陷害他。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激动地说:“杜行长,这些纯属都是谣言,这几个客户都是我在工作中认识的,这一年来我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如果拿了他们一分钱好处,请你立刻开除我!杜行长,请你安排监察部门的人调查我,还我清白!”
杜行长也声色俱厉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你给我坐下,今天还反了你了,我如果不相信你,我就先撤了你的职,还能这样苦口婆心地和你谈话吗?”
接下来,杜行长告诉乐立,他收到了举报信,检举他与多个客户有不正当利益往来,涉嫌收受好处。杜行长谁也没有告诉,就把信压了下来。他估计是现在行内疯传提拔一名副行长的事,有人把乐立当成了打击目标,因此来了这么一封信。
考虑了几天,他还是决定和乐立当面谈谈,乐立最近风头正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防患于未然,这才有了今天的谈话。
乐立听了杜行长的话,慢慢冷静了下来,这一年多,他在工作上走得太顺了,难免招人嫉妒,自己确实需要墩一墩,缓一缓,这样下去也不见得是好事。
最后杜行长让他回去好好看看书,在思想上多沉淀,他今后的职业道路还很长,决不能犯错误,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从杜行长办公室出来,乐立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市一中旁边的小河,那里也是他上学时候经常来的地方,看到那熟悉的场景,他不由得回想起和同学们谈天说地,挥斥方遒的画面。那个时候,有的是激情和热情,天天做着成功的美梦。但走上工作岗位后,才觉一切都是那么冰冷、可怕,两次受伤住院,让他充分认识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和人心的黑暗,今天杜行长和他的谈话,让他觉得备受压抑,有一种快要疯的感觉。
他对着小河大声地喊了两声,心里畅快了一些,却引得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赶紧闭上了嘴。
乐立从衣兜里拿出了一盒烟,他平时是不抽烟的,但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偶尔点上一颗,吧嗒几口就扔了。
他点着了一颗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这是怎么了,过去没有见你抽过烟啊!”
乐立吓得回头一看,不由得呆住了,面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正是黎红。
他赶紧扔掉了香烟,还用鞋踩了踩,不好意思地说:“是你呀!我今天心里有点烦闷,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没想到巧遇了你!”
黎红神色一凛,寒声道:“那你就是不欢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