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才微微亮,茅清竹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拍打着自己的脸,一个声音道:“醒醒!”
她还没睡醒,挣扎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听到那人又道:“我们得走了。”
“天还没亮呢。”
“你不起,我就抱着你走了。”
“别,我起。”
她揉了揉脸,伸了一个懒腰,那人嫌她墨迹,直接将她从石床上拖下来,离开了那个山洞。晨光熹微,山中又雾气迷蒙,湿润的空气里夹着深秋的滞寒,茅清竹甫一睡醒,出了山洞就是一个喷嚏,被牵着的手又一阵阵阴寒之气传来,她着实抵受不住,慌忙中挣脱了他的手。那人脚步一停:“怎么了。”
“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就行了,冷~”
言闭她还打了个寒噤。
“不行,你会走丢的。”
他懂了茅清竹的意思,便将粗布长袖隔着,抓着她的手继续疾走。
“我们去哪儿啊?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是知道我爸在哪了吗?”
那人停下来道:“我看起来很着急吗?”
茅清竹点点头,只看他将神情镇定了一下,耳朵贴在一棵大松树上。
茅清竹学着他,也将耳朵贴在大松树上,两人目光一对,茅清竹狡黠一笑道:“你在逃跑。”
“笑话,我为什么逃跑。”
“为什么我不知道,可是你的样子就是在逃跑。”
“我不是在逃跑,我只是不想见一些人。”
“哦,换个词儿罢了,小偷也不想见警察来着……”
“你说什么?”
那人一道凛冽的目光射来。
茅清竹立马掩口:“开个玩笑嘛。”
那人不再采她,只是满腹狐疑的倚着一棵松树,口里喃喃道:“来的怎么这么快。”
想了片刻,忽觉鼻前一阵浓郁的花香,他抬手闻了闻,恍然大悟道,“老狐狸。”
“老狐狸是谁啊?”
茅清竹抓了一把野菊花在他面前晃,“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爸。”
他瞧见那捧花,福至心灵道:“帮我多采一些花和香草,要味道越浓越好的。”
“喏,这些菊花送你。”
她补充道,“但是,送菊花是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