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群人弄得又惊又怕,曦姮抽抽噎噎的硬是等着情绪值入账趋于平稳后,方才抬起了泪盈盈的眼,神情控诉的抬手揪住了李忠贤两边脸颊,好似揉面团一般报复的团着圈圈。
“就是大伴,说好的我醒来就能看到大伴,结果大伴骗人,大伴是最坏的!”
这话一出来,旁边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被指控的李忠贤则想也没想的点头就开始讨着饶,直到把这位小祖宗哄高兴了,他才抱着人,将目光转向了身边跟着的那几个兵卒。
“殿下在此,汝等还不回去复命?”
这……
那些兵卒们抬头对视了几眼,虽心底里对李忠贤依旧看不惯,但……
他们看了一眼被李忠贤抱在怀里的殿下,还是纷纷抱拳,恭敬的对着曦姮行了一礼后,化为几缕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此举一出,知道内情,前面就被李忠贤敲打过的李家人还好,但现场的那些难民们则一个个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神色愣怔,更有甚者当场就跪地磕拜了起来。
李忠贤可不是会管这些的性子。
他眼睛一瞥,便抱着怀里的小殿下,阴冷视线不要钱一样的朝着李文鹤扔。
“这都要咱说?还不把小主子的轿椅带过来?”
“是是是。”
李文鹤面对着李忠贤唯唯诺诺,可一擦完脸上的冷汗,转头对着那些家丁时,便是另外一张脸面了。
“一个个愣着看什么!没听着九千岁的话吗?还不快去!
”
经此一说,那抬着轿椅的几人,当即忙不迭的动身。
和李家父子的轿椅不同,李文鹤给曦姮备下的轿椅,第一眼看上去,就足以让人想到华贵二字。
不提那些没点见识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轿椅木架材质,就单单是椅面上的厚垫子,都是由放在外面一尺难求,地地道道蚕丝织就的绸缎一层又一层的铺到一定高度。
可以说,这一轿椅,若是放在寻常的百姓家中,足以让一家子大鱼大肉过个十几年。
但就是这种规格的轿椅,放在李忠贤眼中,也仅仅是得到了尚可的评价。
他甚至挑剔的看了一眼那垫着的绸缎,一边将曦姮往上放,一边惆怅的叹着气,对着这位小殿下口吻怜惜到不行。
“当真是苦了小殿下了,如今沦落到用这种轿椅……”
这种轿椅?
这种轿椅是哪种轿椅啊?
说得好像多寒酸一样!
李文鹤父子对此无法理解,并表示无言以对。
大概,这可能就是百年前老祖宗的世界吧?
“行了,殿下那边有我看顾着,至于你么……”
眼看着轿椅已经起行,李文鹤一把扯过想要跟上去的李长明,在自家儿子茫然的视线中,示意他朝着一边的张家人看过去。
立马就明白了自家父亲这是要自己留下来收尾的李长明:……
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微笑的目送一行人远去。
得嘞。
李长明一撒袖子,脸上带有的柔和瞬间消失不见,那对着张家父
子高高在上的神情,一度让人颇有种猝不及防的突兀感。
但不可否认,李长明现在的作态,才是难民们看惯了的老爷模样。
也懒得多看张家人一眼,他招过跟在自己身边的管家,向张大力话语随意的问了起来。
“想要个什么宜城庄子,多少钱粮还是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