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老头虽然看上去好说话,但是真要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简直滑不溜手的,任凭他们怎么试探,他就是不透露出一丝口风,贼精贼精的。
等年叔公走在了前面,坐在牛车上,等待众人上车的时候,有几个不同村的,就开始咬起耳朵来:
“这老家伙,嘴是真严实,有赚钱的路子,偏偏说到现在,我们连刚才那个小年轻是谁,叫啥名字都不知道……”
“算了,还是别得罪人了。就这么卖点东西,赚点小钱算了。那老家伙在他们村里辈分高,真要是在我们手下出啥事,那不得闹翻天?”
年叔公所在的小渔村,基本上都是一个姓氏的,所以宗族的力量强大,凝聚力也比一般的小渔村强。
年叔公真要是碰上啥事,说不定大半个村子的壮丁都会跑出来,替他撑腰。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边的牛车。
就见姓年的那老头,已经靠在牛车上,腿上盖着被褥,背后靠着茅草,嘴里抽着旱烟斗,眯缝眼,摇头晃脑的,还在哼着红歌,看样子比他们悠闲多了。……
就见姓年的那老头,已经靠在牛车上,腿上盖着被褥,背后靠着茅草,嘴里抽着旱烟斗,眯缝眼,摇头晃脑的,还在哼着红歌,看样子比他们悠闲多了。
对比他们还在卖这些无人问津的小鱼小虾,这些人的心里更郁闷了……
……
苏清风不知道他离开后,那些小渔村里的人,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他回到家里,看屋子里面没人,神色有些怔松,随后就开始慢慢收拾东西起来了。
来了五六天了,算上时间,也该走了。
毕竟请假也就请了那么多天。
更别说黎冉现在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哪怕身边有老爹老娘看着,苏清风心里也实在是有点不放心。
至于姥爷这边的事情,苏清风觉得,还是得慢慢谋划,现在离真正开放,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如果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农场里,未免也太磋磨人了。
等姥姥和姥爷回来的时候,他们一进门,就看到门旁边,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行李。
比起来时的大包小包,苏清风走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是轻装简行。
除了自己换洗的衣服外,就是一些已经处理好的海鲜。
像是烤虾干、炸小黄鱼干之类的东西。
白岳和胡萍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白岳去厨房烧水去了,胡萍则是去房间里,从炕上翻出一把钥匙来,然后把钥匙插在屋子里唯一的柜子上。
这柜子还缺了一个角,表面还坑坑洼洼的,掉了好多漆,一看就知道,这是从废品收购站里捡回来的。
而且料子也不是啥好货色,就是普通的木材。
虽然说好木料在这个年代不值钱,很多时候,都因为那些事情,被打得七零八落,丢到废品收购站里去了。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也有不少人,觉得世道不会一直这样,像是这种木材,也不会一直以明珠蒙尘的形式,散落在这些废品收购站中。
因此,有不少识货的行家,都偷偷把这些木材家具都收拢到家里,就准备哪一天,行情好了,再拿出来好好晒晒。
所以真想要去废品收购站捡漏,还真没那么容易。
不管在啥时候,都是有聪明人的。
等到胡萍打开柜门的时候,她掏出来两件东西。
而另一边。
苏清风坐在堂屋,喝着姥爷泡的白糖水,惹得后面回来的大舅二舅好一顿羡慕。
白浩然瞅着苏清风手中的搪瓷杯,酸唧唧的,“爹可从来没亲自给我泡白糖水。”
……
白浩然瞅着苏清风手中的搪瓷杯,酸唧唧的,“爹可从来没亲自给我泡白糖水。”
说这话的时候,白岳刚好从灶房里出来,他听到这话,还特意看了这逆子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咋啦?你一个大男人,没手没脚的,还得让我这个死老头帮你倒杯水?”
白浩然感受到这语气,又看见老爹皮笑肉不笑的脸色后,身上的皮又瞬间绷紧了。
白浩宇拿起缺了个口的搪瓷碗,悄悄说了一声,“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