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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侧是长久的沉默,但耳力极好的谢仪能听出冷怀先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她转了转手里的烟,笑道“或许你不那么做,妈妈就不会死了。”
“嘟嘟嘟嘟”
冷怀先挂断了电话,没有给谢仪任何回复。
谢仪接收了冷牧歌的所有记忆,所以知道冷母的死是冷怀先心里的一根刺,而且这根刺同时刺在了父女俩的心里,让他们之间有了无法磨合的隔阂。
放下手机,谢仪点燃了手里的烟,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一些画面。
俊美圣洁的一个男人,但脸色苍白,显得有几分羸弱娇软,以及身穿大红喜袍的她。
那个女子和她长得不一样,但谢仪知道那是在凡间的她。
他将她囚于床侧,如堕魔的神祇,疯狂而病态。
“谢仪你要让我两次看你嫁于他人而什么都不做吗”
阴冷刺骨的质问声冷不丁地在脑海里想起,谢仪猛地吸了口烟,神色怔然。
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了那双偏执幽暗的眼眸深处,她看到了受伤和挫败。
哪怕是另有图谋地嫁人,可她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脑袋有点痛,他的眼神更让她喘不上气。
谢仪吐了口气,指尖抵住太阳穴揉了揉。
她隐约知道了自己对温圻为什么会有这样自然的信任和喜欢,或许是他拼尽一切换来的。
“温圻。”
“温圻。”
“温圻。”
红唇微启,她轻喃了好几遍他的名字。
这个让她有勇气对母后提出解除心咒的人,到底和她有什么样的过往
可是现在,他不记得了,她也不记得了。
手中的烟很快就燃尽了,可见谢仪抽的多狠,她忍不住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
点燃。
女士烟的味道很清淡。
烟雾缭绕中,前世和裴祯相守的画面闪过脑海。
她想,她愿意陪他历经这样的一世又一世,直到他想起来她是谁。
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谢仪的思路。
她拿起手机一看,现是御宸给她打的电话。
“牧歌,那个合作案的事情,你不用太操心。虽然出了意外,但依照我们两家的关系,这点损失还是可以一起承担的,御家不会怪罪冷氏。”
陈自的事情还没传出去,谢仪让警察局的人暂时保密。这是冷氏公司内部的事情,警察自然会答应谢仪的要求。
所以御宸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以为谢仪会因此事头疼。
话虽说的好听,但毕竟是两家合作案,冷氏出了岔子,在御氏面前难免会矮一头。
偏偏这事就是御家主导的,他们收买的陈。
御宸的这番话落在谢仪的耳朵里,就显得格外虚伪。
但演戏谁不会啊,谢仪笑着说“这事是我们没做好,幸亏御总宽宏大量,过几天我登门道歉。”
她并不打算把陈的事情告诉御宸,等到陈把具体事项都招了,她再去找御氏的麻烦,给御宸一个惊喜。
“道歉倒不用,叫御总未免生份了。”
御宸说,“毕竟我们还是未婚夫妻。”
谢仪没说话,盯着指间夹着的烟,红唇噙着淡淡的弧度,有些嘲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