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褚琬说“宋盈从国子监结业后也没回沂州,留在京城陪未婚夫婿考科举呢。”
“考上了吗”
“考上了,在翰林院当编撰,不过说起来这里头还有件好笑的趣事。”
“什么趣事”
“彼时萧殷得了探花,且是今年士林子弟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游街那日被鄂国公府的公孙玥看上了。”
“公孙玥你知道的吧就是后来跟姜钰走得近的那个,这位可是上京城出了名蛮横霸道的娇小姐。她第一眼瞧中萧殷后,死活要嫁他,后来鄂国公也想让萧殷当孙女婿,听说还许了大好前程。”
“后来呢”
颜婧儿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萧殷拒绝啦,说在家中时已经定了亲,当时许多人还说他傻来着。”
这时,门被推开,宋盈清亮欢快地声音传进来,见她们三人站在窗边,想到什么,她脸颊一红。
“你们看见什么了”
她娇喝。
“看见你的情哥哥了。”
褚琬打趣。
宋盈本来还想忸怩下,但听得这番话也懒得忸怩了,扑过来作势要掐她们“好哇,居然看我的笑话,看我不收拾你们。”
几个小姑娘闹成一团。
不过宋盈的故事令颜婧儿很感兴趣,闹过后,她继续追着问宋盈“萧殷拒了鄂国公府的婚事,依公孙玥的脾性会不会对你怀恨在心”
“怀恨在心又如何”
宋盈道“天子脚下她又不能奈我何。”
“当时你就不怕萧殷真应了这门婚事”
宋盈自信满满“他才不敢,他哄着我都来不及,又怎敢做对不起我的事”
两年过去,宋盈容貌也有了许多变化,眉眼间褪去少女的青涩,已然有了成熟女子的气韵。许是通了情事,一颦一笑,都流露了女子柔媚风情。
颜婧儿静静听她说着,不禁莞尔。
许久未见的好友再续,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快午饭的时辰。于是,三人又转道去对面的酒楼用午饭。
出茶楼大门时,见街边围着些百姓对一辆马车指指点点,几人脚步缓缓停下。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街边,旁边还有被撞翻的小摊,蒸饼蒸糕落了一地,摊主敢怒不敢言,闷头吃亏,脸都是黑的。
有个婢女下马车来,高傲地丢了一袋银钱在摊主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就又钻了回去,随后吩咐车夫启程。
很快,马车就消失在街口。
褚琬瞧了眼,低声道“好像是信国公府的马车。”
随即旁边有人也说“马车里头是信国公夫人,这般急匆匆的行路也不知是要去作甚。”
“婧儿你听说了吗信国公府前段日子出了件大事。”
褚琬消息灵通,进酒楼门槛时跟她说道。
颜婧儿扭头“出了什么事”
“信国公府二公子,哦,就是适才国公夫人的儿子,被人砍去了双腿。”
褚琬压低声音说“是被人活生生砍去的,听说信国公带人找到的时候,段二公子被丢在乱葬岗,人还是活着的,就是流了一身血。啧啧,也不知是结了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这般凶残。”
颜婧儿听了,心头一跳,蓦地想到什么。
“信国公夫人就这么个儿子,因为这事人都要疯了,到处寻名医救治。但腿都没了,如何救即便活着,也跟个废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