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二老爷下坐下,拿出了手。
太医上手诊脉,脉象确实有些虚浮,身体底子不好,应该好好补补,其他却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近日书看多了,夜里有些头疼。”
“应是用脑过度了,略微休息便好,小大人以往用过的药太多,如今可以不喝药便不喝了。”
“多谢大人,”
云浅说完,抬眼瞟了那两位跳梁小丑一眼,问道,“前些日子容夫人头疼,不知两位大人可有听闻”
“略有所闻。”
高大人道。
“依我看,大人应多关心容府才是。薛府毕竟与两位大人不是同路人,请走。否则,与容夫人那般必须要跪够八十一日才能治疗头疼,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那两人没想到云浅会这样下逐客令,丝毫不留情面,正要怒斥她几句,太医已经收拾好东西告退了,他们也只好跟了出去。
太医径直进了宫,去见皇帝。
“如何太子那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皇帝捧着暖炉问道。
太医道“臣也不知,从薛府出来,两位大人就一直问臣薛景宁的脉象是否有何异常。”
“哦那你看出来有什么异常了”
“确实体虚,其余臣看不出来了。”
皇帝正要说话,外面有人进来回话,在皇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皇帝的眉毛轻轻挑了起来,原来如此。
薛家大房竟如此异想天开,竟会以为薛景宁是薛明浅女扮男装。
看来,这次那几人来要他派太医去薛府也是为了查探薛景宁的脉象。只是,容家也是不顶用了,如此天真的谣言居然也会记在心上。
薛家还真是无妄之灾,皇帝啧了一声,大笔一挥,写了圣旨,给薛家赐去了无数药材。
当夜,大太太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依旧住在薛家大宅里,分家出去的人是薛家的二房,不,不算分家,应是被斩才是。
二房胆大包天,让女儿代替儿子去参加科举,东窗事,全部斩。三房四房流放海南。
至于大房,因为有镇国公府上代为求情,便留了下来,并且薛景元中了二甲传胪,从此光宗耀祖。
她似乎还看见了斩的现场,二房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人跪在午门前,锋利无比的大刀还闪花了她的眼。
虽然,对她来说,并不是想他们都去死,不过,有如此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而大房,是靠着她才活了下来。
大太太不禁想大笑,然后她笑着睁开了眼,见到了大兴这两进的破院子。
回想方才的梦,大太太依旧心有余悸,他们太大胆了,连家中的奴才都能看出来,真的不怕吗她不禁擦了擦额上的汗,倘若,梦里的情形是真的该有多好。
天一亮,大太太就进城,去了镇国公府。
容夫人辰时就已经跪在了佛像前,她的头疼最近疼的不那么强烈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现,她每日只要在佛像前跪足四个时辰,当晚便可以睡个好觉。
容夫人是一刻钟都不敢耽搁,听闻薛大太太来了,也是叫人将她请来了佛堂。
“夫人这些日子头疼可还作了”
容夫人手里拿着当日云浅给她的佛珠,跪坐着道“多亏了佛祖保佑,如今也能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