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内的福王等人,在听完宋为林几人凄厉的哭诉后,也一时怔愣在了原地。
诡异!
实在是诡异!
若放在以往,估计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几人的疯言疯语。
可身为福王府上的人,在场所有人都亲眼所见过福王府在一夜之间变得片瓦不剩。
此刻再听到这些,只觉遍体生寒,周遭森冷至极。
福王见众人身体微微哆嗦,头上的冷汗渗出,心内真是又气又怕。
气的是这些狗奴才就这点子胆量,还如何助自己成就大业?
不成想这么多年,自己竟是养了这么些废物!
怕的是,如此诡异之事,怎的净被自己给遇上?
想不通归想不通,但他也怕呀!
那一夜之间被偷的连亵裤都不剩的场面犹历历在目,恐怕从古至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惨的王爷了吧?
如此惨的王爷没有,但皇帝不是有一个吗?
狗皇帝表示,你这算什么,皇宫在一夜之间被搬空,他定是有史以来最惨的那个皇帝了。
福王抬手扶了扶自己抽痛的脑袋,厉声吩咐,“派人去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不管如何,这几人代表的是他福王的脸面,出了这样的事,在下人和外人面前,他必须拿出王爷的气势来。
至于那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反正又不用他正面对上,养着这些狗奴才是做什么用的。
说着,福王转身,一旁的程刚赶眼色地立马将门打开,同时嘴上回道:“回王爷,已经派人去查了。”
话音刚落,刚出门的几人才踏出屋子,就有几名手下匆匆来到院内。
“王爷!”
几人躬身道。
福王看着几人,脸阴沉的可怕,眼见下一秒就要暴怒出声。
程刚立马上前,“王爷,这几人就是方才派去杏花街那边前去查探的。”
然后眼神示意几人赶快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一名属下接收到程刚的眼神示意,迎着福王冷寒的视线连忙俯禀报道,“回王爷,属下几人沿着王府门口的道路,一直到了杏花街那边,一路上……并未见到一丝痕迹!”
“什么叫并未见到一丝痕迹?”
福王再也忍不住,厉声暴喝出声。
几个大活人伤成那样,就算大雪会掩盖,可无论如何也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几名下属瞬时抖如筛糠,“属下这一路并未见到几人的任何血迹好脚印之类,就好像,就好像他们就是在咱们府门前受伤的一般。”
莫要说人的脚印了,就连猫狗等动物的脚印都不见一个。
这大半夜大冷的天儿,谁没事儿在外面瞎晃荡。
可那几人一路上鬼哭狼嚎的,那么大的动静,竟无一人出来看看。
方才他们挨着敲了临街好几户人家的门,竟无一人知道先前外面到底生了什么。
“属下还询问了临街好几户人家,他们都说先前确实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可由于天太冷,并未有一人出来瞧瞧热闹……”
福王闻言,眉头蹙的像是能夹死苍蝇一般。
他心内忍不住地想,这西州的百姓竟是如此怕冷的吗?
怕到连瓜都不去吃了。
这若是放在京城,就算是下冰雹,他们也不会放弃每一次吃瓜的机会。
福王简直要呕死,这几个月内接连生的所有事情都揭示着他的不顺。
他厉声道:“你们去苏家宅子外面守着,每隔一个时辰用信鸽传信回来一次。”
天马上要亮了,他倒要看看,这大白天的还能生如此诡异的事不成?
几人一听就是一震,低着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