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一大三小愉快地吃着糖葫芦,远在贺州的福王,在大夫的救治下,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府衙后院的卧房,想到先前自己是如何昏死过去时,他一口老血又想喷出。
“吴廷呢,让他给本王滚进来!咳咳咳……”
有气无力的福王,一气之下将嗓子喊劈了叉,咳的好半天没缓过来。
众人:……
一旁的福王妃徐雪云,嫌弃地替他顺着后背,娇滴滴道:“王爷,仔细您的身子!”
心中却暗骂,咋不气死你个瘪犊子呢!
吴廷也就是那向福王报告铁矿不见了的下属,听闻王爷传唤自己,立马连滚带爬的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门内。
“王爷,小的在。”
“你告诉本王,铁矿哪去了,本王不信,这山它能一夜之间就不翼而飞?”
吴廷:“这……”
王爷竟如此问,你既不信,那王府不也一夜之间被人搬空了吗?
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
见他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福王就更加来气了。
他怎么养了这么一群废物?
“这事,绝对与老三脱不了干系,给本王查,若是查不出,你们都知道后果。”
心腹们后背已冷汗涔涔,王爷的手段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众人立马拱手领命:“是。”
说了如此多的话,福王愈加的虚弱,在福王妃的搀扶下,又躺回到了榻上。
与福王同病相怜的陈有福,在此时也悠悠转醒。
抬眼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只想再死上一次。
看着一旁哭哭啼啼的小妾,他只觉脑仁疼,抬手揉了揉脑袋,“哭丧呢?老子还没死呢!”
小妾见老爷醒来,立马扑了上来,“呜呜,老爷,您终于醒了。”
陈有福从地上坐起,在小妾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院中,找了一处檐廊坐了下来。
这些个蠢奴才,竟将他仍在地上,他只觉自己从后脑勺到脚底都是凉意。
寻了一圈,他厉声道:“夫人她人呢?”
小妾道:“老爷,夫人去粮库取粮了,小公子肚子饿了,咱们府上如今连锅都被那贼人给端走了……”
瞧见陈有福越来越黑的脸,小妾不敢再往下说去。
“报官的人呢?还未回来吗?”
陈有福又道。
小妾怯懦地摇摇头。
想到他那满满的粮库,陈有福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叫来一健壮的小厮,“快,背我去粮库。”
他刚醒来,实在是虚弱的走不了路。
小厮:“……”
就您这体格子,您确定不是想让我给您陪葬?
但,卖身契捏在主家的手里,他不敢不从,只能认命的蹲下来。
待陈有福趴上来,那小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头上青筋暴起,都没能站起来。
最后,还是在另外几人在旁帮扶下,这才堪堪站起身。
没走几步,那小厮便被压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实在是这陈有福他太有福了,起码有一百八十公斤重,没将那小厮压死都算他命大。
见状,实在没办法,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只好拆了个门板,当做担架。
几人费力的抬着陈有福,一路跌跌撞撞地朝着粮库走去。
一进粮库,只见十几个护卫围在门的一圈,心道,算你们敬业。
当护卫们见到躺在门板上的陈有福时,简直惊掉了下巴。
护卫们:敢问您这是什么造型?有钱人都这么会玩的吗?
陈有福被放下,揉了揉晕的脑袋,“夫人呢?”
众护卫齐齐的向门边退去,露出了门内的陈夫人。
可陈有福第一眼看到的并非是躺在门内的陈夫人,而是这满仓库的粮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