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阵仗,给大家都吓了一跳。
看外面这么多黑压压的人群,估摸着全村人都出动了吧。
在孙女的搀扶下,田氏下了马车。
里正原来就老,现在更老了,头都花白了一片。
田氏赶紧叫人扶他们起来。
周边人头攒动,众人都想挤进来看看如今已经太后的田氏是何样了。
只是气势凛凛的带刀护卫往前一站,村民吓得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寒暄了几句,他们一行来到了老宅。
五进的大宅子,即使在东都也不算多。
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草和碎石。
朱漆大门的颜色倒是褪了不少,大门上方牌匾上书是“赵宅”
两个大字。
这么多年,即使保养得当,宅子也旧了许多。
原先留在这里的几个老仆已经恭敬地等在门口,阿庆和赵茯苓一左一右扶着田氏进门。
院子里的布置还是从前的样子,没有多少变化。
田氏感慨道,“这么大的房子,才住了没几年就搬走了,当时别提有多可惜了。”
她都还没住够就空置了。
院落早就收拾出来了,花氏派来的人重新置办了被褥用具,房间也烧了炭盆祛湿,倒省了时间等待,直接住下就成。
赶了那么多天的路,虽然度很慢,田氏依旧感觉疲惫。
晚膳随便用了点,便早早睡下了。
阿庆还是住在她原来的院落,她的院子比较大,即使带了五六个仆从也住得下。
年轻人精力旺盛些,没有那么早睡。
沐浴后两人躺到床上聊天,李少珩道,“这里跟以前一样熟悉。”
多年前他也在这里住了不少时间。
赵家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在这里生活过的见证。
阿庆笑了笑,想起当时从河里捞出李少珩的场景。
“你刚被捞出来的时候,二哥还说你死了呢。”
那时候他都凉透了,二哥说死人就是这样的,冰冰凉、硬邦邦。
还好他有口气在,否则早被他们重新扔回河里去了。
李少珩笑道,“若不是你们,我早被淹死了。”
那时候李少珩说他失忆了,他们一直没问过李少珩为什么会在河里。
后来遇到也早忘了这回事,这会儿阿庆倒是想问问怎么回事。
“是我父亲前头妻子做的,她怀了孕,有大师说我克她肚子里的男丁。”
也不知算命的跟她说了什么,她跟李恺吹枕边风,李恺真就将他送回了金陵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