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奉赵官家圣谕,请西夏曹皇妃下轿,行官家劝降妙计。”
“啊?!”
车轿内的美人,惊呼一声,她最怕的事,还是到来了。
曹皇妃也是个聪明之人,她见御驾亲征的赵官家所指挥的大宋官军势如破竹,已经攻破了西夏国都兴庆府的外城,而眼前的西夏内城皇宫,已是危如累卵,指日可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曹氏不仅是为了自己能活命,更是为了兴庆府内自己娘家曹氏一族能存续,还是为了报复薄情寡义的夏皇李乾顺,她紧咬皓齿,准备执行赵官家的劝降之计。
“啊?!”
曹皇妃轻轻掀开轿帘,看到满脸是血的刘光世,不禁吓得惊叫一声。
刘光世急忙道:“曹皇妃勿惊,刘某只是受了些许轻伤罢了,并不会耽误执行赵官家劝降夏军之计策。请曹皇妃随刘某人到阵前,劝降夏军出城投降,避免生灵涂炭,亦是功德一件啊!”
娇美的曹皇妃点头默许。
刘光世高兴地转过身,在前方引路。
曹氏看到刘光世的后背铠甲上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两大片,上面竟然还插了着两支折断的箭头。她惊讶地张大嘴,欲言又止,心中震惊:
‘御驾亲征的大宋天子所率领的兵将们,都如此悍不畏死吗?怪不得伐夏的宋军能接连取得大胜,这么快就打进了西夏的国都兴庆府,直逼皇城。’
曹皇妃在刘光世的陪同下,缓缓走向阵前,她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她的出现,在众多不知内情的宋军兵将中和守城夏军兵将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曹皇妃被刘光世带到距离敌城二百步远的安全地方,整个西夏皇城上的守军都为之震惊,他们的目光聚焦在城下宋军带出来的这位身穿西夏皇妃服饰的美丽女人身上。
曹皇妃抬起头,高喊道:“我乃西夏皇妃曹氏!皇城之上,诸位将士,应该甚是好奇我为何出现在宋军之中吧?!”
刘光世怕城上的夏军听不清,他特意手下负责喊话的数百名汉族和党项族的兵将,交替地用汉语和党项语齐喊复述着曹皇妃的每一句话。
“……”
“……”
在西夏皇城上督战的知枢密院事嵬名安惠听到城下的喊话声,他躲在城垛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向城下观望。
嵬名安惠确认出城下那女人竟然是曹皇妃时,他不禁吓得大惊失色,百思不得其解。
‘当今陛下的爱妃曹氏,为何会出现在宋营中呢?’
曹皇妃望着前方高高的皇城,想起了伤她最深的人——夏皇李乾顺,竟然将她秘密地送给了御驾亲征西夏的大宋皇帝赵官家,她不禁泪流满,伤心地高喊道:
“我身为西夏国的皇妃,为何会出现在宋军之中呢?”
“呵呵……”
曹氏苦笑道:“皆因尔等的夏皇李乾顺,为了向御驾亲征西夏宋皇赵官家乞和,把我秘密地送入了宋营!”
“呵呵……可是,李乾顺他想错了,大宋皇帝赵官家乃圣君雄主,并不被美色所诱,夏皇李乾顺乞和之计,并未得逞!”
闻此言者,不仅城下的众多不知内情的宋军兵将震惊得不轻,城上的夏军兵将们也震惊不已。
曹皇妃继续说道:“尔等应看到了,大宋官军势如破竹,已攻破了我们西夏国都的外城。内城虽坚,但又能坚持多久呢?”
“当令夏皇李乾顺伪善假仁,实则残暴无道!尔等还为他卖命,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