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地上的枕头,拍了拍,放回去:“大哥,你别闹了,再闹爷奶要不开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看看三弟他怎么样了。”
望着夙子青匆匆离开的背影,夙子柏神情刷地阴沉下来,心中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对于他的情绪,夙子青全然不顾,亦或者说全然不知,他快步回到他爹房间,像个门神一样,傻愣愣地站在门口。
没人关心夙子柏在闹什么,屋子沉寂片刻,夙老头开口就只问了郎中一句:“如何?我孙子没事吧?”
“万幸,他心脏与常人不同,位置偏下,未伤及要害,我给他止了血,等会儿再开个药方,可助他伤口愈合,不过,他失血过多,近日还是需要静养,切勿让他随意活动,得卧床数日,以补气血。”
郎中包扎好伤口,起身,来到一旁写方子。
就这样,也足足花了夙老头两贯多钱。
“轰隆隆!”
雷声大雨点小,没一会儿风也停了。
夙老头颤颤巍巍地送走郎中,他无力地靠在院廊柱上,意识涣散地望着越走越远的郎中。
沣儿请的老道士曾说过,这个家不能分,不然以后会家宅不宁。
他没偏听偏信,只当沣儿是舍不得霄孙子,找人做的戏。
自小儿子夫妻两双双病逝后,沣儿就很喜欢去找霄孙玩了,每每遭人冷脸也从不埋怨。
可他不埋怨,不代表他老头子不怨。
他都是半个身子进土的人了,和老婆子拉扯几个萝卜丁长大,容易吗?
好不容易拉扯长大,能赚钱了,他们还二话不说就跑了。
想着这些天生的事情,夙老头脑子嗡嗡嗡的。
难道那老道说的都是真的?
“老头子,该睡了。”
孙婆子小声喊道。
夙子头缓过神:“沣孙子醒了吗?”
“还没,不过脸色好多了,我让大敬跟他婆娘去住西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孙婆子上去搀扶着他回屋。
“轰隆隆!”
雷电闪过,只见院外,一个周身弥漫藤条的身影正孤独的屹立在那。
青红交织的藤犹如蛇信子,正随着风飘伸。
“”
孙婆子关门的动作僵滞了一下。